十月下旬,海寧的風恰似輕柔的薄紗,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溫情脈脈地拂過沈傑與季敏十指緊扣的手。
他倆悠悠漫步在海寧那古雅的小街弄,腳下的石板路仿若一條蜿蜒曲折的綢帶,悠悠地延伸至歲月的幽深處。
路旁高懸的木牌,鐫刻著優美的詩句,在微風中輕輕晃蕩,好似在喁喁低語著古老的故事。
“傑,你快瞧這些詩句,等晚上亮燈的時候肯定美翻啦!”
季敏仰起頭,眼睛裡閃爍著熠熠星辰般的光芒,滿是期待地說道,聲音裡帶著按捺不住的雀躍。
沈傑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非但沒鬆開手,反而將季敏的手更緊地攥在掌心,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的腰,微微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那等晚上咱可得再來好好享受一番,說不定這詩韻燈光下,咱倆能讓浪漫直接爆表。”
季敏臉頰瞬間泛起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她輕輕捶了一下沈傑的胸口,嬌嗔道:“你呀,就沒個正形,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呢!”
可嘴角那止不住的笑意,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歡喜。
兩人一路調笑著,不經意間便來到一座古樸雅致的宅子前。宅子門楣上清晰地寫著“徐至默故居”,門口立著一塊小巧的牌子,上麵寫著:請勿對徐至默指指點點或講不尊重的話。
沈傑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戲謔道:“這要求有點意思,難不成老徐在這兒設了個浪漫結界,不讓人褻瀆?”
季敏歪著頭,認真思索片刻,柔聲說道:“可能是因為徐至默在文學圈名氣特彆大,大家都想好好守護他留下的這些東西。你看他寫的那些詩,還有他的愛情故事,真挺讓人感慨的。”她說話時,眼神裡滿是對文學先輩的敬重。
沈傑笑著攬過季敏的肩膀,手指還在她肩頭輕輕打著圈,調侃道:“管他呢,先進去探個究竟,說不定逛一圈下來,咱倆也能沾沾這浪漫的仙氣。”說罷,拉著她的手臂,大踏步走進了故居。
一踏入故居,時光仿若瞬間倒流,他們仿若穿越進了另一個時代。
院子不大,是典型的四合院布局,可房間卻錯落有致,一間挨著一間。
每一間屋子都精心陳列著與徐至默相關的物件和詳儘介紹。
季敏就像一隻歡快靈動的小鹿,蹦蹦跳跳地穿梭在各個展廳,眼神裡滿是好奇與興奮,嘴裡還不時發出驚歎。
沈傑半摟著她,目光落在牆上徐至默的生平介紹上,緩緩開口:“你瞧,這就是徐至默。他這一輩子啊,那故事比電視劇還精彩。第一任妻子是家裡安排的,可他在國外的時候,遇到了那個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瘋狂追求的姑娘。為了追人家,他拋妻棄子,在當時那可是掀起了好大的風浪。”
季敏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輕輕咬了咬下唇,略帶不滿地說:“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呀?不過,他的愛情故事確實浪漫得沒話說,感覺像演偶像劇似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神情裡滿是糾結。
沈傑猛地湊近她的耳邊,故意嗬出一口熱氣,低聲呢喃:“其實,寶貝,有時候我覺得我和他還挺像,為了愛情,我也能把全世界都拋到腦後。自從遇見你,我的眼裡、心裡就隻剩你這個美若天仙的小仙女了。你就是我的靈感,看見你,我滿腦子都是旖旎又甜蜜的念頭。”
季敏臉頰緋紅如熟透的櫻桃,輕輕拍了他一下,佯裝嗔怒:“就會說這些肉麻話。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嘴上雖這般說著,可她整個人都依偎在沈傑懷裡,眼神裡儘是甜蜜與依賴。
他們在展廳裡悠悠踱步,每到一處,沈傑都會眉飛色舞地和季敏分享自己獨特的看法,還時不時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逗得季敏笑得前仰後合,銀鈴般的笑聲在展廳裡回蕩。房間裡的門檻頗高,沈傑每次都像個英勇的騎士,先瀟灑地跨過去,然後迅速轉身,伸出手,一臉寵溺地說:“來,寶貝,小心點,可彆磕著。”
季敏總是乖乖地點頭,像隻溫順的小羊羔,把手放進他溫暖的掌心,聲音軟糯地回應:“有你在,我就特彆安心。你要是不在,我估計連路都走不利索啦。”
在徐至默和他第二任妻子生活片段的展廳裡,沈傑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突然感慨道:“你看他們,愛情一旦來了,真的是什麼都阻擋不了。月敏,我覺得咱倆也是這樣,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快樂得像在雲端漫步,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你就是我的那個她,我願為你把世間所有的浪漫都給你。”
說著,還誇張地張開雙臂,仿佛要把全世界都給季敏。
季敏滿臉幸福地靠在他的懷裡,聲音輕柔得像春日的微風:“我也是,和你在一起,我才真正懂得了什麼是愛情的美好。以前都不敢想象,兩個人相愛能這麼甜,感覺連空氣裡都彌漫著幸福的味道。”
她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像是要把這一刻的幸福深深印在心底。
兩人就這樣一路歡聲笑語,來到了院子的一角。這裡有一個更小的院子,位置極為隱蔽,一般遊客很少涉足。院子裡有幾處小水窪,中間鋪著幾塊孤零零的小石階。
沈傑拉著季敏的手,踏上石階,嘴裡還不忘念叨:“月敏,小心點,這石頭滑得很,要是摔了,我可得心疼死。到時候我就把這石頭狠狠教訓一頓,竟敢欺負我的寶貝。”
走到院子中間,沈傑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雙手緊緊握住季敏的肩膀,熾熱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季敏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微微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