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楊帆點頭,感應到楊家菜館那邊的幻陣之中有所異動,楊超越與趙淩蘭多半是已經醒了,所以便不再多言,向範希仁與牧天晴告罪一聲,跟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楊帆一走。
範希仁與牧天晴二人的神色不約而同地都有一些輕微的變化。
牧天晴神色猶疑地輕聲向範希仁問道:“當年那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有帝級強者伏擊你?是不是與我牧家的劫難有關?”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還提它做什麼?”範希仁微搖了搖頭,淡看著牧天晴:“現在,三十年之期已過,你們牧家這是要正式出山了嗎?”
牧天晴搖否認:“牧家現在已無帝級庇佑,輕易出山無疑於自尋死路。這一次出來,隻為履行當年家主與安樂所定下的那場婚約,是為安生而來。”
沒有隱瞞,牧天晴道:“我隻會在這裡停留兩個月,兩個月後,小小姐若是願意留下,我就獨自回山。若是不願,我就會帶著她與安生一同回去。”
沒有提與楊帆賭約一事,因為那場賭約感覺就像是一場玩笑,傳揚出去,難免會有抹黑楊帆狂傲自大之嫌。
所有對楊帆不利的舉動,牧天睛都會下意識地自行規避。
“如此也好,外麵的世道艱險,閉世不出,也未必不是一種生存方式。”
“不過,安生那小子怕是未必會願意跟你回去,年輕人生性跳脫,又有幾個能耐得住寂寞?”
範希仁搖頭一笑,提起安生,他不免又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家裡管的那麼嚴,還不是一樣沒能關得住他?
“所以,我這也是在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證明,跟在楊帆的身邊會比跟我回去牧家更有前途的話,我並不會刻意限製他的自由。”
“到時候,不止是他,小小姐也會以他未婚妻的身份,留在這裡。”牧天晴看著範希仁道:“如果到時候,你依然還在此地的話,希望你能對他們兩個稍稍照拂一些。”
原本牧天晴多少還有一些擔心安生與牧千千的安全問題,但是現在,得知了範希仁的真實身份之後,她的後顧之憂,似乎一下就全都不見了。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範希仁現在恢複有望,一但他的實力完全恢複了,還會不會甘心繼續呆在這個偏遠小城。
範希仁眉頭一挑:“怎麼,是什麼讓你覺得留在楊帆身邊,竟然要比呆在你們牧氏還要更有具優勢的?”
範希仁簡直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心高氣傲的牧二丫,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謙卑起來了,她對楊帆的態度,好像是尤其地與眾不同啊。
雖然楊帆那個帥小夥確實很不錯,但是應該還不足以讓已經近帝的牧天晴如此推崇吧?
“還有,我的傷勢極重,尤其是神魂本源上的裂痕,就算是皇者也不見得能有辦法根治。”範希仁道:“楊帆的治療術確實很厲害,但是也隻是針對我體內的臟腑暗傷而已。神魂上傷勢,他未必真有辦法。”
“所以,想要重返巔峰,怕是沒什麼希望了。不過能夠再多活幾年,能有一些自保之力,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本源裂痕?!”牧天晴眉頭一皺,心中一緊,“竟然傷得這麼重麼?到底是誰對你下了這麼重的狠手,姬家還是駱家?!”
牧天晴的眼中泛起了無儘的殺機,身上的暴戾之氣瞬時升騰。
範希仁的身後微微後退,現在的他,已然承受不起如此強大的帝級氣機。
好在牧天晴身上的氣勢一放既止,並沒有對範希仁還有他身後的楊果造太大的影響。
“跟姬氏與駱氏沒有什麼關係,你就不要再多問了,知道得多了,反而會讓你還有你們牧氏一族再次拖入漩渦之中,不值當。”
這就是範希仁最為擔心的問題,牧天晴太容易衝動,以她現在連帝級都未到的實力,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
“還是跟我說說楊帆吧。”範希仁岔開話題,抬起手中的煉魂丹與千年靈玉髓,輕聲向牧天晴問道:“知道這些東西他是從哪裡得來的嗎,怎麼感覺這一次回來,這小子一下竟變得財大氣粗了許多?”
楊家家族狀態範希仁可是一清二楚,說不上窮,可也絕對淡不上富裕。
正常情況下,他們甚至連一株三級靈藥都買不起,更彆說是這種價值邊城的煉魂丹了。
見他不願說,牧天晴深吸了口氣,不再勉強,輕聲道:“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武道秘境開啟的時候,他適逢其會,也跟著進去混了一場機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想著要把安生還有小小姐留在楊帆的身邊嗎?”
“除了是因為安生與小小姐都還年輕,不應該這麼早就被局限在一個地方,像是籠中鳥一樣地活著。”
牧天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聲向範希仁言道:
“更緊要的是,我懷疑,楊帆可能得到了某位煉魂師的傳承,他現在已然是一名階位不低的煉魂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