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巔峰武王身死的瞬間,他們外溢的鮮血還有屍體,竟然在還未落地之前就已經自行分解,骨肉不存。
牧元忠的神色一變:“臥槽!十方鎮獄誅魔陣?!”
“曹闊海與曹嘉勳這倆二貨這麼狠的麼?為了防止老夫脫困找他們尋仇,竟然提前就布置上了這種魔陣,想要祭煉全族來對付老夫?”
牧元忠感覺有點兒冷。
這個世上的狠人他見得多了,但是這麼不把自己的血脈後輩給當回事兒狠人,他著實還是頭一次遇到啊!
楊帆的眉頭一挑,這個牧老頭兒,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十方鎮獄誅魔陣什麼時候成魔陣了,這可是呼延景德前輩的成名絕技啊。
雖然陣法的威力與運行方式確實有點兒邪乎,但是隻要能夠獵妖殺敵的陣法,那就是頂好的陣法。
連祭煉血靈丹那樣的血靈陣都能為聯邦民眾所接受,十方鎮獄誅魔陣自然也不在話下。
“前輩,這座十方鎮獄誅魔陣,是晚輩布置的。”楊帆輕聲出言提醒道:“原本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曹氏府坻之中竟然真的有至強存在。”
牧元忠一怔,有點兒不太可思議地看向楊帆:“你竟然還是陣法師?連十方鎮獄誅魔陣這樣的天級殺陣都能布置得出來?!”
“老夫才三十二年不曾出山啊,怎麼現在外界的年輕人全都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十方鎮獄誅魔陣這樣的絕頂殺伐陣法,傳說不是隻有帝級以上的陣法大宗師才能布置得出來嗎,為何楊帆一個半步王者現在就給搞出來了,而且看上去威力似乎還很強大?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楊帆似乎還是一位正而八經的帝級醫師啊有木有?
連他這樣的半步皇者都能醫治的帝級醫師,放在三十二年之前他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呀。
可是現在,不但出現了,而且楊帆在是帝級醫師的同時,竟然還是一位陣法大宗師,這就牛逼得有點過份了啊!
這個時候,牧元忠突然有一種與時代脫節的感覺。
就像是做了幾十年大牢的刑滿釋放人員,乍一出來就感覺自己進了另外一個時代一樣,很多東西都超出了他之前的觀念認知。
楊帆有點兒不太好意思道:“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有這麼厲害啦,前輩隻是運氣夠好,剛剛好遇到了晚輩而已。”
牧元忠嘴角一抽。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但厲害,這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啊。
此刻,曹氏族人一片慌亂。
府內最強大的六位巔峰武王突然腦漿迸裂而死,而且死後竟然連屍骨都沒有留下半點兒。
更重要的是,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到是何人行凶,使的又是什麼手段。
這樣無聲無息就將他們最為熟悉同伴與族人給弄死的凶殘畫麵,實是在太刺激,太嚇人,使得剩下那些還活著的曹氏族人全都驚慌失措,高聲呼救。
不自覺地,所有人都開始向後宅的宗祠跑去。
牧元忠與楊帆的神念跟著他們一同向曹氏的宗祠掃去。
除了一排排的木質牌位之外,並沒任何活人的氣息。
“你們兩個,可是在尋老夫?”
這時,一道陰惻惻帶著些許金屬摩擦味道的尖銳聲音突然在牧元忠與楊帆的身後響起。
牧元忠與楊帆頓感後脊一涼,猛地回頭轉身,正好看到一個麵色蒼白骨瘦如柴的火柴人正如幽靈一般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曹嘉勳?!”牧元忠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你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皮包骨頭,就跟幾百年沒有吃過飯的非洲難民一樣,整張臉看上去那就是一個骷髏頭!
曹嘉勳瞥了牧元忠一眼,沒有理會牧元忠的意思,目光直接移轉,最終落在了楊帆身上。
“楊帆?”曹嘉勳尖銳地聲音再度響起:“應該就是你了,老夫之前見過的照片與影像,還真是年輕得讓人嫉妒啊!”
“既然已經逃脫了曹、李兩家的刺殺,為什麼還非要再過來自尋死路呢?”曹嘉勳搖頭歎息:“活著難道不好嗎?”
楊帆的目光也始終在曹嘉勳的身上遊離。
他看得出,這老頭兒不止身受重傷,而且似乎還走火入魔了,身上竟然同時存在著妖力與氣血種完全迥異的修為氣息。
“你修煉了妖族的功法?”楊帆神色陰冷地看著曹嘉勳:“怎麼,給妖族做狗做得時間長了,竟然連人都不想做了嗎?”
曹嘉勳眉頭一挑,頗有些意外地看著楊帆:“眼光不錯啊,老夫把身上的氣息收斂得如此徹底,竟然都瞞不過你的雙眼,不愧是聯邦第一帝級醫師。”
牧元忠在旁邊直接就尷尬了。
他怎麼什麼也沒看出來,楊帆是從哪瞧出來這曹老鬼是修煉了妖族功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