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鱷辛與鱷貞反應劇烈,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這件事情,彆人不知道,它們自己難道還能不清楚麼?
它們鐵齒鱷一族的二長老鱷仲,早在日前就已經命火熄滅,客死人域了,又哪裡還會再有機會去黑風穀行凶?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鱷仲沒死,正常情況下它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黑風穀聖地去自尋死路啊。
還殺了人家兩位半皇,一位神子?
開什麼玩笑,鱷仲的實力在半皇之中也就尋常,哪有本事以一敵二弄死人家兩位半皇?
“是誰在往我沼窪國身上栽贓?!是不是你們鷹愁潤做的好事?!”
鱷辛目露凶光,一臉殺氣騰騰地看向虎鵬,厲聲質問。
這可真是妖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它們鐵齒鱷一族地處水沼窪地,素來低調,與其餘四大聖地從未有過太大的衝突與利益糾葛。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這麼不要麵皮,竟把這麼大一口黑鍋蓋在了它們的頭上?
“莫要這麼看著本皇,也莫要血口噴人。”
“本皇這是好心過來提醒你一聲,免得你這老兒什麼都不知道就被黑風穀的那些老熊給攻上門來!彆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識好歹!”
虎鵬一撇嘴,直接無視了鱷辛那想要吃妖的凶戾眼神。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老子好心過來報信,這些黑皮鬼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第一個就懷疑到了老子的身上,真是豈有此理,活該它們被人扣屎盆子!
“就你,會這麼好心?”
鱷辛狐疑地看著虎鵬的這顆虛影腦袋,滿麵不信。
“說吧,你到底是何居心?如果不是你們聖獸一族所為,那幕後黑手又是哪個?”
鱷辛直接出言質問,它才不相信虎鵬會無緣無故的過來給它傳音報信,尤其是剛剛它還接連多次拍散了虎鵬的神魂虛影。
如果不是彆有所圖,這隻虎妖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耐心在這裡跟它扯犢子。
“愛信不信!”
“特麼,這年頭當好妖還沒妖相信了是吧?!”
虎鵬一臉晦氣,如果不是本尊不在,擱著它的暴脾氣,早就直接撲上去乾它了。
“你?好妖?”鱷辛陰沉著臉撇嘴一樂:“這大概是本皇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你不願說本皇也不勉強,不過這件事情本皇必會徹查,你們鷹愁澗最好沒有參與其中,否則到時就彆怪本皇翻臉不認妖!”
說著,鱷辛直接扭頭向旁邊的鱷貞吩咐道:“鱷貞,你速去打探一下關於黑風穀的消息,本皇要知道,黑風穀事件的具體詳情!”
“是,大長老!”
鱷貞麵色肅穆,應聲而去。
它們沼窪國雖然地處偏遠,與世無爭,但是卻也並不是一點兒手段都沒有,在其餘四大聖地之中,它們同樣也有一些心腹密探潛伏。
若是此事為真,此時也當有相差的信息傳回來了。
目送鱷貞離去,虎鵬淡然一笑:“放心好了,本皇還不置於在這種事情上欺瞞於你,現在整個妖域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估計也就隻有你們沼窪國還被蒙在鼓裡。”
“不出意外的話,妖聖嶺的五大聖地召集令應該也快要送到了,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詢問傳令之妖!”
鱷辛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它現在有些拿捏不定,這隻死老虎跟它說這些的目的為何。
“熊韻那個老貨可不是傻瓜,它會看不出來這是有人或是妖在故意栽贓挑撥?”
“我沼窪國有沒有侵犯它們黑風穀的心思,隻要是明眼的妖怪一看便知,又豈會因為一場意外而挑起兩大聖地的不睦?”
鱷辛老神在在,彆的聖地有它們鐵齒鱷一族的探子存在,它們沼窪國也是一樣,必然有其餘四大聖地的眼線隱在暗中。
它們沼窪國有沒有要侵犯黑風穀的舉動與意圖,一目了然,它不怕這個黑鍋會真的砸到它們沼窪國的頭上。
“嗬!”
虎鵬嗤聲一笑,沒想到鱷辛竟然會這麼天真。
黑風穀真要是想要滅了你們沼窪國,還會在意那口黑鍋到底是誰砸下來的,它們所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據本皇所知,當時侵入黑風穀聖地的那隻半皇確實是你們鐵齒鱷一族的嫡係無疑,它在現場施展的諸多秘技與殘留的皮毛血肉,皆可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