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歡恍惚了下,隨即連耳垂也透著粉紅。
隻感覺男人俯身,氣息隨之撲麵。
當下渾身僵硬,腦子裡亂成漿糊。
她此前從未接觸過戚修凜,燈火昏暗也看不清他的相貌,隻覺得這人筋骨如石塊,其餘的,她也沒時間多想,便如落葉被狂風卷到半空。
期間,這位世子爺也緘默無話,他從邊關回來,又在宮內同陛下述職半日,該是疲累,卻連前堂都未去便來了漪瀾院。
可見戚夫人也同嫡姐一般,盼望著府上能有個喜事。
徐卿歡眯了眯眼,看向頭頂模糊的五官,隱約辨出硬朗俊挺。
隨後,她安心承受。
為了母親,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
耳房內,徐靈君握緊拳頭,忍不住惡狠狠的罵道:“當真是賤,跟她母親一樣,嬤嬤,我有些後悔了,倒還不如直接做出假孕,到時候從外頭抱養一個孩子入府。”
徐靈君不甘心,這麼俊俏的夫君讓這個庶妹占了先機。
“夫人可莫要亂說,子嗣血脈是世家大族最重視的,豈能抱養彆人,一旦東窗事發,到時候整個侯府全部遭殃,您現在身體還在用藥,若是哪日您覺得身子大好,也可親自侍奉世子爺,興許還能懷上。”
孟嬤嬤趕緊打斷她的話:“這種話您可彆在說了,當心被人聽了去,徐卿歡雖是個賤婢生出的女兒,可到底也是侯府的姑娘,她總不會說漏嘴,再者她那個半死的小娘還在夫人手上,她隻會竭儘全力的給您辦事。”
“可是嬤嬤,大夫說,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做娘親了。”
徐靈君悵然悲痛。
當初戚修凜遠走邊關,她在府上寡著,外出陪婆母上香,遇到了曾差點定親的郎君。
妙齡女子怎禁得住對方勾搭。
二人在後院禪房顛鸞倒鳳。
自此後,每月初一十五,她借著上香與對方廝混,後竟有了身孕。
曹氏知曉後,震怒之餘,為保全侯府,一碗墮胎藥將那孽子打掉,不曾想徐靈君落了病根,很難再孕。
“這倒未必,隻要按照大夫的方子用藥,說不準天降一個小世子,屆時,姑娘便可將那賤婢之女趕出去。”
為今,隻有做兩手打算,若徐卿歡一舉得子,她再借口去江南養胎,待瓜熟蒂落直接將那孩子一並帶回來。
竹管裡,哼唧了幾聲,女子軟魅的調子聽得徐靈君怒火叢生。
“姑娘,您去歇著,老奴在這兒候著,等結束後,再去喚您。”
徐靈君萬分煩躁,恨不得衝過去將那賤婢拽下來,她做的精美的指甲掐進掌心,感覺疼,才能止住怒火。
隔壁的臥房,靡靡之音不斷,她低頭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這兒也曾孕過孩子,可惜是那個混賬男人的,當初在寺裡有多暢快,現在就有多懊悔,為了個沒有前途的男子搭上自己做母親的權利。
銅管裡的聲音仿佛重錘,一下下砸在徐靈君耳膜。
她再聽不下去,走到角落,孟嬤嬤趕緊給她斟茶,嘴裡說著寬慰的話。
“姑娘彆擔心,隻要次數夠,總會達成心願,到時候您跟世子爺有了孩子,世子爺疼的寵的也唯有姑娘您一個人,眼下都是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