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給第四局打電話，就說我要見林宇，讓他立刻來司令部！"
"是！"秘書趕緊去打電話。
覃洞之站在窗前，眉頭緊鎖。這個突然空降的年輕局長，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敢這麼肆無忌憚？
不管如何，這件事必須要一個交代！
"林局長，"周瑋快步走進辦公室，"司令部那邊打來電話，說覃司令要見您。"
林宇坐在真皮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看來法租界和孫誌遠的事，都捅到老覃那裡去了。"他眯著眼睛思索道。
這個時候覃洞之找自己，肯定是怒氣難消。一個下屬局長不但在法租界鬨出這麼大動靜，還當街擊斃同僚，換了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去司令部？"林宇冷笑一聲，"我又不是傻子。"
輕則挨一頓臭罵，重則說不定覃洞之這個老東西會直接拿下自己。雖然自己有監察使的身份，但現在還不是亮出來的時候。
林宇站起身，走到窗前。
樓下的憲兵隊正在操練，整齊的隊列，閃亮的槍械，讓人看了就心安。雖然比不上警備司令部的正規軍，但也足以叫板了。
更何況，自己手裡還有兩千多德械部隊在暗處。就算真要撕破臉，覃洞之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周瑋，"林宇轉過身，"你回電話給司令部。"
"就說..."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說我身體不適，去不了。"
"這..."周瑋有些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林宇淡淡地說，"我這個局長，又不是他覃洞之的奴才。他讓我去就去，讓我回就回？"
"讓他老人家消消氣，"林宇重新點了支煙，"等他氣消了，我再去也不遲。"
"什麼？！"覃洞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他身體不適？"
"是...是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回答，"第四局說林局長身體不適，暫時來不了。"
"放屁！"覃洞之猛地拍案而起，"早上殺孫誌遠的時候不是挺精神的嗎？掃健合會總部的時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現在跟我說身體不適？"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怒火。
"這個小兔崽子，憑什麼這麼跳？"覃洞之咬牙切齒，"老子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是警備司令！他居然敢這樣無視我的命令？"
就在這時，秘書又匆匆跑進來：
"司令，東洋領事館又打來電話了！"
"八嘎！覃司令！"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聲音，"如果你們再不給個交代，我們就要直接出動租界憲兵隊，去第四局拿人了！"
覃洞之聽著對方的威脅，突然眼睛一亮。
"讓東洋人去試試也好，"他心中暗想，"正好看看這個林宇，到底有什麼底氣敢這麼囂張。"
想到這裡，他對秘書揮揮手："你回複東洋領事館，就說這是他們和第四局的事，我不插手。"
"這..."秘書有些遲疑。
"去吧，"覃洞之眯起眼睛，"讓他們去試試也好。"
看著秘書離開，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讓東洋人去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