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滿是"憂國憂民":"這些年,大乾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可不能毀在這裡啊!"
說著,他又搖頭歎息:"林局長啊林局長,你這又是何必呢?"
但看到林宇冰冷的眼神,他立刻話鋒一轉:"罷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我這個老頭子,就先告辭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血跡。
"不過林局長放心,"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無論如何,我這個警備司令,是不會任由第九師團在申城胡來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林宇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
表麵上看,他像是個憂心忡忡的老好人。
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卻在暗暗盤算。
這一步棋,走得妙啊!
"哢嗒。"打火機的聲音在死寂的包間內格外清脆,火光映照著林宇那張冰冷的臉。
他點燃一支三炮台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血腥味彌漫的空氣中繚繞。就在覃洞之即將走到門口時,幾名第四局的精銳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黑洞洞的槍口閃爍著寒光。
"這..."覃洞之轉過身,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神卻閃爍不定,"林局長,這是什麼意思?"
煙霧繚繞中,林宇的笑容顯得格外冰冷。他看著這個老狐狸臉上故作困惑的表情,心中冷笑。
"覃司令,"他輕輕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空氣中盤旋,"你這戲,演得很不錯。"
覃洞之心裡一驚,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困惑:"林局長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裝什麼裝?"林宇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譏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老而不死是為賊,"他站起身,皮鞋在血泊中發出輕微的聲響,一步步向覃洞之走去,"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覃洞之的臉色終於變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局,居然被林宇看得如此透徹。
"你故意把武藤千秋約到這裡,"林宇繼續道,目光如刀般鋒利,"就是想看我和東洋人狗咬狗,你好從中漁利。這些年在申城,你可沒少玩這種把戲吧?"
"我..."覃洞之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
"彆否認了,"林宇打斷他的話,"你這隻老狐狸,玩弄權術這麼多年,以為誰都看不出來嗎?"
他走到覃洞之麵前,輕輕吐出一口煙霧,嗆得老狐狸連連咳嗽:"你覺得,我會讓你如願以償嗎?"
覃洞之的額頭已經布滿冷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算盤,居然被林宇看得這麼透徹。這個年輕人,不僅瘋狂,而且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覃洞之額頭雖然冒著冷汗,但內心卻異常平靜。他在申城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不過是年輕人的下馬威罷了。
他心中冷笑,林宇再狂妄,也不過是個監察使。自己可是實打實的申城警備司令,手握重兵,根基深厚。
就算林宇真的瘋狂到敢殺武藤千秋,但對自己,他還真不敢造次。
"林宇,"覃洞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語氣已經不複之前的客氣,"有什麼話,直說吧。"
他心裡盤算著,無非就是一番警告。等風頭過去,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畢竟,自己可不是武藤千秋那種外來戶。在申城,沒人敢動自己這個警備司令。
就連朝廷,也得給自己三分薄麵。
林宇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外來的監察使。沒有自己的配合,他在申城寸步難行。
想到這裡,覃洞之心中的底氣更足了。他甚至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個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以為殺了個東洋特使就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真是不知道,申城的水有多深啊。
"怎麼?"覃洞之冷冷地說,"監察使大人,是想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教訓?"
他的語氣中帶著譏諷,仿佛在說:你有這個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