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回去之前,宋遠一個電話撥給小舅子,
“顧時淵,你現在手頭有電話嗎?”
顧時淵正靠在床頭捧著手機打遊戲,遊戲被打斷,他有點不耐煩道,
“有。”
宋遠沉著聲音道,
“你現在打開電腦,確保網絡正常使用,等會幫我做一些事情,具體我在微信上麵發你。
事情很重要,你等著我消息!”
顧時淵聽到那頭宋遠的語氣像是遇到了事,這才正經起來,
“姐夫,你在哪裡,需要我打電話給我姐去接你嗎?”
“不用,你按我說的做就行,從現在開始計時,十分鐘之後給我發條信息,隨便發什麼都行。”
掛了電話,宋遠稍歇了兩分鐘往包廂走。
他踏進包廂的那一刻,又成了全場的焦點。
今天孟學林有意針對宋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包廂裡的人個個都揣著八百個心眼子,大家又不傻。
隻是沒想到宋遠還會回來。
剛剛,他離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甚至麻將桌上的其它三人都離開了場子。
這些人礙於孟學林的麵子,誰都不會幫宋遠說話。
他不過是個還沒成績的創業者而已,為了宋遠得罪孟總,得不償失。
但也有一部分人與顧時語有合作,保持中立的態度。
看到宋遠回來,孟學林手裡夾著煙,眉峰輕抬,眼底露出一絲驚訝,語氣打趣問,
“怎麼回來了?”
宋遠坐回剛剛打牌的位置上,雲淡風輕問,
“孟總不打了?”
他一條腿搭在另一個膝蓋上,輕輕撣了撣褲角,
“我這鞋有點臟了呢,不知道有沒有運氣賺個擦皮鞋的福利!”
他口氣不小,說完聽到包廂裡一眾人的輕嗤。
今天敢跟孟總叫板的唯獨他一人。
宋遠沒什麼好怕的,不服就乾。
孟學林笑得傲慢,他剛剛沒有追究,算是放這人一馬,就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年輕人。
看來還沒被社會毒打過。
孟學林掐掉手裡的煙,從主位上站起來,一個眼神遞給剛剛打牌的另外兩人,
“來,陪宋總走一圈!”
剛剛離開的旗袍小姐又被叫了回來,開始操作麻將桌,洗牌,碼牌。
宋遠先前打的那兩圈就沒贏過,92年的拉菲被他喝成了白開水,連著灌了快十杯。
孟學林根本沒把宋遠放在眼裡,隻覺得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宋遠非要擦這個皮鞋,他就叫上大家一起享受這項服務。
宋遠看孟學林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呢,無非是想著等下打完牌對他怎麼羞辱。
這老狐狸胸有成竹能贏,那就打他個措手不及。
宋遠眼神落在桌麵的牌上,觀察著旗袍小姐碼牌的動作,堪堪兩分鐘的時間,他記下不少牌。
現在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對付桌上這三個老東西。
今天讓他們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
孟學林想羞辱宋遠算是打了明牌,宋遠也不必再給對方留麵子。
他舊話重提問,
“我剛剛在走廊聽說有黑客又來攻擊信安網絡了,孟總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手下的人,讓他們加強一下防禦?”
孟學林笑得極為誇張,
“攻擊信安網絡?哪個黑客這麼大口氣,這不是自取其辱嗎?我信安網絡不怕任何人攻擊,儘管放馬過來!”
宋遠勾了下唇,心道,那他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