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學林臉色青白交加,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後果。
另外兩人明明在輔助他,到最後輸的卻隻有他自己。
到了現在這一刻,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難不成要讓這個五旬的商界大佬給一個創業小老板擦鞋?
包廂裡的空氣都凝滯下來,甚至氧氣都覺稀薄了。
在場的十幾人沒人再說話,安靜得針落可聞。
宋遠這會兒酒勁更是上頭了,腦袋又暈又疼,但他沒糊塗。剛剛的賭約他可是記著清呢。
見孟學林不說話,宋遠又問,
“孟總?您不會選擇性失憶了吧?剛剛的賭約可是你提出來的。”
他翹起一條腿說,
“我的皮鞋還真有些臟了呢!”
話罷,他掃了眼桌上另外兩人的腳,
“任總和王總的鞋也落灰了,咱們賭約是不是現在可以兌現了?”
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凝視著宋遠,也對這個剛剛混進圈子的年輕人有了一些了解。
他看似好欺負,實則欺負不了半點,甚至說渾身帶刺。
敢當眾給孟學林難堪的人,滿京市找不出幾人。
孟家生意做得不是最大,甚至不如做金融的任飛。
但家裡卻是政商聯合,圈子裡的人明白這種有政治背景的企業有多牛逼,是多少人惹不起的存在。
桌上的任飛和另一位王總幾乎在提著氣看向孟學林,忙說,
“娛樂而已,不必當真,宋總可能不清楚我們平時的規矩,麻將桌上隻有談的生意能當真,彆的話都不當真的。”
“對對,大家就圖一樂子,都是體麵人,來這消遣而已,還能真賭?”
身後看熱鬨的人也出聲解圍,
“娛樂不得當真,如果牌桌上說的話都能當真,咱們早輸能窮光蛋了,上次我們賭的是公司股份呢,要是認真起來,那還不公司都輸了?”
“哈哈哈,宋總沒必要較真,我作證,我們平時打牌賭什麼的都有,不過都是玩笑話,下了牌桌該乾什麼乾什麼,誰還記得這些無聊的賭約?”
……
此時,孟學林黑著臉不說話。
宋遠慢悠悠點了一支煙,吸了口又說,
“打牌之前可沒說是娛樂,開始說賭輸喝酒,咱們沒喝還是怎麼的?怎麼換了孟總輸牌,就成娛樂了,孟總不會輸不起吧?”
宋遠說完直接和侍應生招手,
“送三套擦鞋工具過來,謝謝!”
侍應生不明所以,隻知道門內的都是大佬,大佬吩咐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應了聲出門準備。
很快,侍應生就端來了三套擦鞋的工具。
所有人看著宋遠,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態將要怎麼發展,如果他真要孟學林擦鞋,那這事在圈子裡能傳一百年。
這可是大新聞呀!
任飛和那位王總眼神對視了下,他們哪敢真讓孟學林給他們擦鞋。
他倆忙從侍應生手裡搶過工具,自己往皮鞋皮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