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粉飾太平,
“那丫頭太不懂事了,這個小插曲我們就當做它沒發生,不要讓它影響我們的今天的激動,我已經告訴季禮,彆讓那丫頭再進來,再看到她,就趕出去!”
宋遠不想接話,彆人的家事,他也就和顧時語關起門來議論幾句,還不會沒分寸到說到老太太麵前。
他隻是淡笑了下,但並不認同老太太的那番話。
倒是顧時語是個口直心快的性子,
“老夫人,但這裡是季青雪的家呀,您能把她趕哪裡去?”
老太太被話堵了下,默了幾秒道,
“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她的婆家才是她真正的家,我看她這個年紀也可以婚配了,你倒提醒了我了,我回頭張羅幫她安排一門婚事。
到了年紀不嫁人,就會在家裡給哥哥們添亂。”
這回換顧時語徹底噎住,她掛在臉上的表情,簡直無語到家了。
顧時語無奈說,
“我可沒提醒您這個,是您自己想到的……”
宋遠捏了捏她手心,顧時語與他對視。
這一刻,她更平添了一分擔心,她相中的弟媳婦被這老太太亂點鴛鴦譜,和彆人成了,那可怎麼辦?
心裡真是急死了。
宋遠看出了她的心事,勸老太太,
“老夫人,結婚的事急不來,您不能給季小姐隨便挑一個吧?季小姐那麼優秀,誰能配得上她呢?”
老太太理了下頭發,論起孫輩婚姻,擺出高傲的姿態,
“季家不是誰想結親就結的,青雪的婚姻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她是要聯姻的,我會幫她在京市選一家對季家生意有所助力的家庭。
嫁了人也不能忘本吧?能強強聯合最好!”
老太太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了顧時語,
“你家那小子是不是到婚配年齡了?”
顧時語隨便嗯了聲,不想多言,說多了顯得她想高攀他們季家似的,雖然她很看中季青雪這姑娘。
對於那姑娘的奇葩奶奶,她不想過多接觸。
但老太太若有所思,在這京市,躋身在金字塔尖的,除了季家,也就剩顧家了。
宋遠扯開話題,
“老夫人,您邀請的賓客到齊了嗎,我們的書法沙龍什麼時候開始?”
老太太笑了聲,看著大廳裡的這些貴客,
“我看差不多了,大廳裡掛著的這些字畫都是供大家欣賞的,大家可以隨便參觀。院子裡,我讓人做了寫字的亭子,如果有興趣露一手的,我們穩步院子裡。”
老太太這麼一說,在場的人紛紛附和。
“咱們都來了,自然要老夫人您先給我們露一手呀,聽聞您醉心書法,我們早就想一睹您的風采了!”
“對對,老夫人先來一幅,如果有幸能得到您的一幅字,那我今年必定鴻運當頭!”
“我也來排個隊,老夫人您受累多寫一幅,我留作收藏。”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撿最好聽的話說,自然是極儘奉承。
老太太被捧得老高,但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我一個業餘寫手,又不是什麼名家,寫的字有什麼好收藏的?今天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介紹一位青年才俊。
他是著名書法家陶玉書老先生的親外孫,他的字自然也不差!”
老太太話罷,眼神看向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