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永遠不知道有多痛苦。
季城就是想讓楊海威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孩子在水裡苦苦掙紮著喊救命,為人父親是一種什麼感受。
這件事,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就是他乾的,但與他脫不了乾係。
季城麵對楊海威的苦苦哀求,隻有冷漠。
湖裡,季城特意囑咐助理運來許多冰,相比白天的水溫,是刺骨的寒。
楊淮在裡麵撲騰著快要沒有力氣,季城才給了助理一個眼神,助理指揮著人,把楊淮拉起來。
也就讓他緩了口氣,再度扔進水裡。
楊海威腦袋叩在地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任誰聽了都心驚膽顫。
今天,家裡所有的傭人都在場,沒一個敢吱聲,全部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第一次見季城發如此大的火,這樣的場麵是懲罰管家,更是殺雞儆猴。
季城站在湖邊青石上,冷眼看著水麵,等楊淮快要不行的時候,再讓人拉上來,緩口氣繼續丟進水裡。
院子裡隻剩下楊海威磕頭求饒的聲音。
反反複複折騰了幾回,楊淮已經沒力氣再喊求命。
季城這才下令把人拖出來,他不想在自家院子裡鬨出人命。
主打一個折磨人心。
楊海威額頭已經磕破,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魂。
連滾帶爬地往自己兒子那邊去,抱起渾身冰冷的人,父子倆抖成一團。
季城鄭重問他,
“楊管家,我女兒是怎麼掉進湖裡的?”
管家顫著音回,
“是,是季晟少爺找的人,他,他讓我刪除的監控!”
楊海威一口咬定是季晟。
季城有過猜測,和他的兩個侄子脫不了乾係,至於是哪一個,他不確定。
季城帶著壓迫感的聲線又問,
“當真?你知道我這個平時沒什麼脾氣,但有人觸到我的底線,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也包括你們父子!
畢竟這世界每天都有意外發生,馬路上有車禍,在家裡也有發生火災,走到湖邊也可能腳滑。”
楊海威緊繃著的神經就快要斷掉,他跟著季城這些年,見了不少豪門望族之間黑暗的一麵。
季城如果真想弄死他,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有些話,說了可能會讓他死得更慘。
楊海威頓了幾秒回,
“是季晟少爺。他和小姐在老太太的宴會上發生了爭執,小姐傷了他頭,他記恨在心就找了幾個打手,趁亂混了進來,把小姐推進湖裡。
事後,季晟少爺找到我,說,說,如果我能把那段監控刪除的話,就給我打款三百萬。”
季青雪氣得發抖,
“爸爸,確實我在落水之前和季晟打了一架,我砸了他不假,他竟然會對我下殺手!那個挨千刀,牢底坐穿的混蛋玩意!”
季夫人攬住季青雪安慰她,
“沒事了,沒事了,這種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
季城默了半晌鄭重宣布,
“從今天開始,你們父子倆不用再來季家上班,如果不想被趕出京市的話,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一次不忠的人,終身不用。還有郊外的那個家場,本來是給你們父子打理的,現在我收回。”
楊海威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哭得完全沒有尊嚴,
“季總,您這是把我們父子往死路上逼呀,你知道我兒子今年做投資賠了幾百萬,全靠著農場的收益來填平每月的窟窿。
求您手下留情!”
季城處事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