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一前一後,直到上樓,季城都沒說話。
季明在身後喋喋不休。
客房門口,宋麗雅穿著一身深藍印花旗袍站在那裡等人,被燙傷的手臂自然垂著。
霍夫人讓家庭醫生幫她傷口上了藥,遠遠看去,那一處被燙過的皮膚看似傷得很重。
季城一眼便看到自己的夫人,他大步走過去,拿起他的手臂,
“怎麼弄的?”
宋麗雅說,
“沒事,做過處理。這裡麵的事要問一下季明!”
季明跟過來,莫名覺得背了一鍋,他就是來喝個喜酒,樓都沒上過,怎麼就把大嫂燙傷了?
汙蔑人不帶這樣的。
季明否定道,
“大嫂這話可不興亂說,我剛剛一直在樓下,從來沒離開過,好多人都能幫我做證,我怎麼能傷你手臂呢,我又沒有分身術!”
宋麗雅帶著怒氣的眼神盯著他,
“季明,你和你兒子究竟要害我們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想搶奪我們家資產,要害我們家破人亡嗎?”
季明腦瓜子嗡地一聲,眼神無辜地看向季城,
“大哥,冤枉!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們家?咱們是親兄弟,從小媽就教育我們打虎親兄弟,兄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必定挺身而出。
哪裡來的害你們這一說?”
宋麗雅哼了聲,
“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房間門打開,霍夫人站在門口,
“季明季先生,如果不想丟人丟到全京市,麻煩你進來說話!”
季明眼神探進去,裡麵好不熱鬨,幾雙眼睛齊刷刷朝他看過來,他莫名覺得心慌。
剛剛在樓梯上竊喜,以為季城改主意要和他商量怎麼把季晟撈出來。這一刻,他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
季明頓了下看向身後,幾秒後拔腿就跑。
他剛跑出兩步就被季城一把抓住衣領揪了回來。
季城問他,
“心虛什麼?敢做不敢認?”
季明快哭了,
“大哥,真的不關我事,你們這架勢好像要嚴刑逼供,我能不跑嗎?”
季城拖著他,把人拉進屋裡,客房的門再次合上。
霍夫人是主家,自然她先發話,
“季先生,我敬你是季總的兄弟,給你發邀請函,結果你來害人?瞧瞧你的人乾的好事,差點把我家懷孕的侄女推倒,還把季夫人的手臂燙成這樣。
你安的什麼心?你是來成心給我們霍家添堵的是不是?”
季明看了眼被保鏢按在地上的女人,
“你們說什麼呢,這人我不認識!”
他話音剛落,女人跪著轉了個方向,爬過來抱著他的小腿,
“明總,明總,你不能用完就扔啊,是你答應我事成之後幫我付我媽媽的醫藥費的,你不能不認賬!”
季明眼神瞪得碩大,抬腿踢了腳,把人踹開,
“說什麼呢,誰答應你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