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往裡邊挪了挪，季禮就勢坐到床邊，
“奶奶，您覺得大伯說的話靠譜嗎？我感覺大伯最近精神有點太緊張了，他自從病了一場後，回到公司，整個人的狀態都和以前不一樣。
他不會是產生了什麼幻覺吧？我聽說謙哥出生時就沒氣了，就算神仙轉世也不可能呀？”
老太太也正疑惑這個，她是親眼看到管家把沒氣的孩子抱出來，去備他的後事。
她的大孫就埋在爺爺的旁邊，每年清明節的時候，全家都會去掃墓。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大伯的性子，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奶奶也不確定這件事的真假。”
季禮說著話，忽然聲音一沉，眼圈變得濕潤，
“如果謙哥真的回來，那他的命真好，有愛自己的爸爸，媽媽，如果我爸爸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他一定也很愛我。
就像大伯愛謙哥一樣。
奶奶，您說有爸爸護著是種什麼感覺？”
老太太的情緒被勾了起來，把季禮攬進懷裡哄，
“好孩子，彆哭！不管季謙能不能回來，奶奶最疼你！你是個沒爹的孩子，這輩子受苦了！你爸爸苦命，奶奶拚了這條老命都會護著你！”
季禮靠在老太太的懷裡抽噎起來，哭得像個幼兒園小孩。
“奶奶，您一定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是個沒爸的孩子，除了我媽媽外，您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要您永遠陪著我！”
老太太想起自己意外離開的三兒子，喉嚨哽咽住。
三兒子離開的那年，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好在兩個月後，孫子出生，她才從悲痛中慢慢走出來。
她懷裡抱著的，不僅僅是她的孫子，更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後，精神上的一種慰藉。
老太太悲傷的情緒被感染，不由得哭出來，
“奶奶的好孫，我可憐的好孫！你放心，不管季謙能不能回來，奶奶定能幫你從你大伯那裡爭一份財產。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爸爸走得早，季家所有人都有責任護著你！”
季禮臉埋在老太太懷裡好好哭了一頓。
老太太哄著季禮幫他擦眼淚，
“孩子，彆哭，奶奶現在就立遺囑，把所有家產都給你！”
。
宋遠洗了澡靠在床頭玩他們自己開發的遊戲，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他揉了幾次，還是不管用，實在有點煩，放下手機坐了起來。
顧時語穿著一身奶粉色的薄紗連衣裙從衛生間出來，熟練地把妊娠油遞到宋遠手裡。
這是每天睡覺前的固定步驟。
宋遠已經手法熟練，把妊娠油倒在手心，捂熱後塗抹在她的肚子，大腿周圍。
不知道是不是每天的功課管用，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長一條難看的紋。
顧時語生得白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塗抹了油之後，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宋遠按摩著，讓那些妊娠油吸收，忍不住手勢往下滑了幾寸。
當他意識到哪裡不對的時候，抬眼，顧時語正盯著他，眼底的情緒翻滾，氣氛莫名變得有點曖昧起來。
宋遠清了下嗓子挪開手，顧時語小聲提醒，
“那個……老公，其實我現在已經到孕中期了，醫生說可以適當的……那個。我們要不要試一下？”
宋遠咽了下喉嚨，簡直在大喘氣。
兩人無聲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