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輿論越演越烈,宋辭晚主動約了康寧姐出來吃飯,康寧姐倒是一口答應了。
餐廳
宋辭晚把菜單遞給對麵乾練的女人,“康寧姐,我點了幾個你愛吃的菜,你看你還添什麼嗎?”
康寧姐看了一眼,搖頭道:“夠了。”
等服務員走後,她又道:“我看見這幾天的熱搜了,這件事對你的影響還是有點,要不我幫你賠違約金,你自己出來建個工作室吧。”
幾千萬對她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宋辭晚也不是不好意思,她不擔心康寧姐說出去,主動坦白道:“我和池硯領證了。”
康寧姐頓時有些意外,突然想到什麼,“你大學說的人是池硯?”
“嗯。”宋辭晚點頭。
康寧姐笑了兩聲,仔細想了一下池硯這個人,談生意已經超出這個年齡該有的心計了,“之前我還想盛輝這個公司還挺人性,現在想來也是因為你。”
“我和小池總接觸了幾次,他性格瞧著不太好,知道你裝聾,沒把你劈了?”
宋辭晚沒好意思說他天天晚上裝聾,她委婉道:“還沒,就是挺記仇。”
“難怪你之前一直演聾啞人,我還以為是這個公司不會做規劃。”康寧姐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緊接著她道:“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你今天找我是為了盛輝的事吧?”
宋辭晚有點不好意思點頭,也沒有扭捏道:“我想來想去,隻有康寧姐你能幫上忙。”
“這件事隻要小池總做事做絕幾分,追究藍凝玉的法律責任,對公司影響可以降低。”
“但我盛輝目前沒有這個想法。”
宋辭晚之前也想過這點,但這樣無疑是把藍凝玉逼上絕路,一旦出事後,公司的風評更不好。
“我想用我的新聞吸引注意力,讓他們有時間解決。”
“不行,這對你十分不友好。”康寧姐想也沒想拒絕她。
她又道:“你剛開始為了演好戲,吃了多少苦,我也知道。”
“當初如果不是那些孩子的醫藥費,估計你也不會去演戲。”
“他們都想見你了,我跟他們說過一段時間就能見了。”
宋辭晚挺不好意思,一直說去看他們,一直沒去道:“我過幾天就去看他們。”
“這件事我幫你找找王總,他是做媒體公關的,這應該不算什麼事。”康寧姐應道。
聞言,宋辭晚心裡一喜,真心關切道:“謝謝康寧姐,你最近還好嗎?”
康寧姐知道她問的什麼,撇了撇嘴,“除了粘人,其他都好。”
她從小有娃娃親,大學為了逃婚,就去了聾啞學校當義工,碰見了宋辭晚,兩人年齡相差不大。
一來二去就熟了。
宋辭晚遇見她的時候,她全身上下不超過五百元,後來拐著彎救濟她。
後來還是回去結婚了。
實在是生活太苦了。
“人好就不是壞事。”宋辭晚認真道。
康寧姐喝了一口果汁,“不幸中的萬幸。”
……
池硯早早下班回家,又一次沒看見宋辭晚,隻有兩隻貓在沙發上舒服的躺著,還在互相舔。
他走過去將兩隻貓分開,整個人坐在它們中間,洋洋道:“少秀恩愛。”
“我領證了,你們還沒有。”
“嗯,你們這輩子也不可能領證。”
他從西裝包裡拿出結婚證,展開給兩隻貓看,挑眉道:“男才女貌,絕配。”
跟貓秀了一會恩愛,他摸出電話,猶豫了一下,用福寶的爪子按了一下,電話立馬撥通。
宋辭晚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池硯?”
“池硯?”
等她喊了幾聲,池硯才微喘氣,裝作剛跑過來的氣息,“怎麼電話打你這裡來了?福寶,不要玩我手機。”
“福寶按著了,你去哪了?”
“回來的路上了。”宋辭晚聽見這個借口,開車都不利索了。
這人現在裝上癮了。
池硯“哦”了一聲,“不急,慢慢……我在大門門口等你。”
他裝不下去了,很想儘快看見宋辭晚,低沉道:“實在是太想你了。”
“下次不要讓福寶背鍋了,他的毛夠黑了。”宋辭晚語氣帶了幾分笑意。
池硯瞥了一眼福寶的毛,隨後起身朝著外走,不以為意道:“還有一些白毛,夠背一輩子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大門口站著,風吹身上,染上幾分涼意,他卻渾身燥熱。
像極了高中偷偷堆雪人。
感覺不到冷,隻覺心裡格外雀躍。
談戀愛真不錯。
十幾分鐘後,宋辭晚開車到小區門口,一眼就看見池硯對著她招手,立馬停在他旁邊。
池硯沒有立馬上來,而是彎腰透過副駕駛的窗看向她,“宋師傅……哦不對,老婆,搭個便車。”
他才適合去演戲。
宋辭晚憋住笑道:“上來吧。”
池硯這才上車,係上安全帶,單搭在門窗上,“你認識王總?”
“不認識,康寧姐認識。”宋辭晚也沒有隱瞞。
池硯“哦”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頭發,“公司的事你不用管,我會解決好。”
他停頓一下,語氣誠懇道:“總得讓宋叔他們看見我有上門的能力。”
這件事他可以打個電話給他老子,但意義在哪?是他和宋辭晚結婚,是他要上宋家的門。
總得有點能力讓宋爸宋媽知道他適合當上門女婿吧。
宋辭晚沒說話,隻是下車時,問道:“你怎麼想上門?”
“我家思想比較自由。”
宋爸宋媽從小不會乾預她的選擇,除了高中寄宿那件事。
她主持轉到娛樂圈,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因為她已經獲得了上央視新聞的資格了。
宋爸宋媽也沒說什麼,支持她所有的選擇。
池硯雙手抱在懷裡,“他們就你一個女兒,我不上門誰上門?”
“你家也是。”宋辭晚反駁道。
池硯道:“他們不缺我這個兒子。”
宋辭晚沒說什麼,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習慣性的抱著福寶,“過幾天我要去聾啞學校,你去嗎?”
池硯沒有絲毫的猶豫,“去。”
見她視線和手都在福寶身上,他突然彎腰湊過去,“我肯定比福寶好摸。”
“它醜得很。”
宋辭晚:“……”
盯著他鬆散的頭發,看起來是比福寶貌美,她伸出手揉了幾下,他的頭發不算硬,不算軟,摸起來有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