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吳悠悠送宋辭晚到門口,擔心她過於在意熱搜的事情,“辭晚姐,熱搜的事情你不要去想了,過幾天就好了,你也不要去看。”
宋辭晚沒有勇氣看第二遍,就像當年沒有勇氣聽池硯說他不小的那句話,“好。”
聽著地麵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餐桌旁的池硯係著黑色的圍裙,袖子高高推上,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搭在餐桌上。
手機光下,他嘴角蕩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抬頭道:“回來了。”
宋辭晚掃了一眼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彎腰脫下高跟鞋
原本已經挪開的視線,又落在他臉上,今天神色上的笑意比以往深太多,“在看什麼?”
池硯站起身,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道:“這個人跳舞太好笑了。”
往常的話,宋辭晚肯定沒有好奇心,今天抱著一種肯定有人比她跳舞更好笑的心態,“我看一下。”
池硯挑眉,將手機遞給她,宋辭晚清晰看見屏幕裡的動圖,是她。
動圖比全視頻更讓人接受不了。
一個僵硬的動作重複播放,看起來更搞笑了。
沒有哪一個女生不要麵子,她抬頭看向池硯,“你今晚睡沙發。”
池硯立馬收斂嘴角上的笑意,一副很誠懇的模樣誇獎道:“其實我覺得跳得有模有樣。”
“讓人一看就會。”
宋辭晚默默把手機塞他懷裡,走了幾步,到底是忍不住,轉身抬手,揪了池硯的側臉。
小白兔露出尖銳的牙齒,聲音卻沒什麼威懾力,“不準笑了。”
池硯頓時愣住,反應過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歪頭湊近她,“晚晚,你好凶啊。”
“我好喜歡。”說完對著她的臉吧唧一口。
宋辭晚:“……”
他臉皮真厚。
一整天沒怎麼吃飯,宋辭晚這會吃得特彆飽,最後站在客廳消食。
池硯洗完碗出來,就看見女人在燈光下,許是衣服的設計,她的腰似乎隻有巴掌腰,上半身胸部位置不算飽滿,但也不平,恰到好處的比例。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歪頭安安靜靜看著她,不帶一絲欲望,隻有年少時的情感。
喜歡宋辭晚好似天氣一般,隨風而來,踏雪而濃,最後,捂不住的春意。
幾分鐘後,他慢騰騰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用手肘輕輕碰她一下,“宋辭晚,我愛你。”
宋辭晚抬眸望向他,回應道:“我也愛你。”
聽見標準的答案,池硯嘴角上翹,心思開始活躍,“今天裝聾嗎?”
“不,我今天能聽見。”
宋辭晚現在還渾身酸痛,今天跳舞不太好看,有一部分是因為池硯。
想到這裡,她又道:“你在這裡站著。”
池硯沒有猶豫的“嗯”了一聲,宋辭晚見他真老實的站著,轉身抿唇,雙手捏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其實有時候她懷疑池硯智商也不高。
她進入臥室後,將房門反鎖,這才拿起手機給池硯打電話,“你今天在沙發上睡。”
電話裡沒有聲音,估計是被她的舉動震驚到了,大概也沒想她會這樣做。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聲。
“笨蛋。”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臥室門從外推開了,池硯一副勝利者的模樣,靠在門邊,“晚晚,笨蛋。”
“指紋鎖。”
宋辭晚這會也在懷疑自己智商不高了,她還沒說什麼,他又繼續道:“你是想增加一些情趣嗎?”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我不介意我今天又演一次變態。”
宋辭晚:“……”
她雙手捂著耳朵,“聽不見,聽不見。”說話間朝著浴室走。
結果一不留神撞在玻璃門上,“咚”的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池硯大步走過來,彎腰看向她的額頭,兩人視線剛對上,不約而同的低頭失笑。
見她額頭沒事,池硯彎腰抱著她進入浴室,“放心吧,今天不裝了。”
“偶爾也想正常一次,哎喲……宋辭晚,你什麼時候學會掐人嘴了?”
“嘴是用來親……嘶……”
……
翌日,公司。
池硯看了一下行程表,“17,18兩天騰出來。”
助理目光忍不住在他微腫的嘴唇上看幾眼,“好的,池總,昨天的狗仔我調查了,是小呂總讓他來跟蹤你。”
聞言,男人平整的眉頭蹙著,冷聲道:“跟著我乾什麼?”
“狗仔說小呂總想要你的行程,以及和什麼人見麵。”助理道。
半晌後,池硯“嗯”了一聲,“你先出去吧。”
他拿起電話,剛撥打,辦公室的門從外推開,許久沒見的周洲坐在沙發上,“y市這天氣真是舒服,一年四季如春,我都想在這裡定居了。”
“呂爺爺滿八十大壽,你準備送什麼?我都不知道送什麼了。”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池硯擱下手機,直接道:“呂妍讓狗仔跟蹤我。”
周洲吃驚的“啊”了一聲,最後吐出幾個字道:“她瘋了?”
“最近思思說她情緒不好,前幾天在臥室尋死,我去,她這是怎麼了?”
“你被妹妹拒絕了,也沒見你瘋啊。”
“那你和妹妹要注意一點,呂妍現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
“妹妹那裡,你請幾個保鏢跟著她吧。”
池硯道:“早就請了。”
周洲替他想了這件事,怎麼想都有點不好下手,呂妍是呂家的獨生女,呂家人對她十分寵愛,有些事雖然不讚同,但還是會同意。
“你和呂妍初中發生了什麼?初三那會,你們兩個人就有點怪怪的了。”
他抿了一下唇,小聲猜測道:“你生日那天晚上,你們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
他一直沒問是因為不好問這件事,現在是為了幫他解決問題,才問這件事。
好吧,他承認他一直好奇。
池硯抿了一下唇,第一次跟他們解釋這件事,“沒有,她親了我一下,被我推開了。”
周洲嘴巴張成雞蛋大,“我去,她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讓池叔去說吧,呂妍現在這樣嚴重影響你的生活了。”
“已經說過了。”
池硯有些煩心的揉了揉眉心,他明顯不在意自己,隻是擔心呂妍對宋辭晚做什麼。
周洲明白他的心思,立馬打電話讓梁思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