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兒,你感覺怎麼樣?”
握住傅敬軒的手,容妃一臉愁容。
“母妃。”躺在床上的傅敬軒努力側身,回握容妃的手。
“我的兒啊。”
聽到傅敬軒嘶啞的聲音,容妃忍不住落淚。
紀善禾等人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這母慈子孝的一幕。
“陛下,您要為敬兒做主啊!”容妃無力地跪坐在地,哭的梨花帶雨。
【她乾嘛一直坐在地上,剛才坐,現在換了地方還坐。】紀善禾看不下去。
【你不懂。】商姮板著臉故作嚴肅,看起來對九皇子落水一事十分上心【這樣才顯得她悲痛。】
【……】
好吧。
美人落淚,兒子又受了這般委屈,皇帝自然不會輕拿輕放。
“敬兒。”皇帝皺著臉詢問“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落水的嗎?”
傅敬軒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嗓子像針紮一樣疼,每一次呼吸和說話都是像一種酷刑。
“你落水時李逸陽可在場?”皇帝問的委婉,潛意思就是在確定這件事是不是李逸陽乾的。
若是李逸陽在場,就算當時他什麼都沒乾。
皇帝依然不會放過他。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李逸陽身上。
他淡然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傅敬軒“殿下落水前可看到我了?”
傅敬軒不說話,隻是死死盯著李逸陽。
空氣好像凝固,眾人紛紛為他捏把汗。
九皇子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見沒見過啊?
“敬兒不必擔心,父皇會為你做主。”瞥了一眼李逸陽,皇帝鼓勵。
傅敬軒麵色蒼白,由於剛剛經曆過生死,他身體還有些顫抖。
頂著眾人的目光,傅敬軒緩緩搖頭。
“不是他。”
雖然他很想讓父皇去罰李逸陽,但是在他落水前李逸陽確實沒在場,甚至早就走了。
他一定要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
殺了他!
李逸陽可以之後再收拾,現在不是為難他的時候。
得到這個答案,容妃握緊傅敬軒的手“敬兒,他真的不在場嗎?是不是你記錯了?”
皇帝也附和道“是啊,敬兒你不用擔心,父皇和你母妃都會為你做主的。”
一旁看戲的商姮徹底忍不住【不是,他有病吧,傅敬軒都說了不是李逸陽乾的,他倆聽不懂人話啊。】
這雙標的話差點給紀善禾看樂【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一樣。】商姮狡辯【雖然這件事就是李逸陽乾的,但是皇帝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不就是仗著李逸陽現在沒人護著嘛。】
【要我說,這九皇子看著也不像好人,落水也是該!】
【沒錯。】
見商姮上頭,紀善禾連忙附和【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
“咳咳!”
傅敬軒咳的很小聲,像是快要發不出聲音“不是他。”
父皇和母妃是怎麼回事!
不能讓真凶跑了啊!
強忍著嗓子,傅敬軒也要證明李逸陽的清白,容妃隻能相信。
皇帝沒辦法,隻能鬆口“逸陽啊,這次是朕錯怪你了,不過朕也是愛子心切,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李逸陽臉上掛著微笑,他打著官腔“都是些小事,還希望九皇子早些康複,早日抓到這賊人才是。”
皇帝麵上過不去,隻能打圓場“也不知道在這避暑山莊你住不住的慣,回頭我讓人往你那裡送些東西。”
“多謝皇上,既然如此晚輩就先告退了。”後退一步,李逸陽行禮。
“你們先下去吧。”皇帝鬆口。
李逸陽都不在了,皇帝也問不出什麼,紀善禾和商姮行過禮後也被允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