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跑路算球!
隻是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壓了下來——
先不說能不能跑的問題,就說他跑了,那其他人呢?
要是去了仙界,到時候仙界比這還危險怎麼破?
在這裡,他至少距離修仙界絕巔已經不遠。
而去了仙界,他可就真成了井底之蛙,妥妥的凡人,隻能仰望九天之上的仙人!
胡思亂想片刻,忽然蘇瑜頓住,目光重新聚焦在隧生蓮身上,反應過來,連詢問道:“你來做什麼?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不會以為隻憑我這點修為和小魚小蝦三兩隻,就能平定仙魔海的動蕩吧?”
隧生蓮道:“你自然不行,但是你無敵師兄,未必就不能行!”
“你把他找出來,這事情或許就還能處置!”
蘇瑜盯著隧生蓮片刻,直到隧生蓮目光略有閃躲的時候,他才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想要救世?不,你隻是想要找大師兄吧!”
他緩緩搖頭,實在不知如何評價自己這位師姐。
蘇瑜道:“你走吧,我不知道大師兄去了哪裡,仙庭又藏在了什麼地方,你找錯地方了。”
隧生蓮沉寂半響,忽然又道:“我用一個情報跟你換。”
蘇瑜眉頭輕皺,道:“我真不知道。”
隧生蓮自顧自道:“上古無量蟬宮山門遺址,傳聞在上古之時,無量蟬宮宮主曾是修仙界第一強者,一身魔威壓得所有仙門、妖族、海族等抬不起頭來。”
“其遺址內,難保說不會留存著什麼上古至寶或是資源。”
“這本來是我青獄仙殿下一個重點.現在——”
隧生蓮看向蘇瑜,道:“便宜你了。”
她一指點出,以神識向蘇瑜傳遞了一個地址,讓蘇瑜不想要都不行。隨即身影一閃,隧生蓮離開:“我會盯著你的。”
蘇瑜:“.”
真是個瘋婆娘!
要不是他感受著隧生蓮大乘境後期的威脅感,他還真想試一試這女人的拳頭有沒有她的嘴那麼硬。
他回想著腦海裡的地位方位,臉色變幻。
無量蟬宮山門遺址——
這個勢力的記載確實頗為玄奇,就連自己修行的八世金蟬輪回法,似乎最初都是出自於這個勢力。
或者說是或多或少都與這個勢力有關。
這樣一個勢力仙門遺址,哪怕是對蘇瑜,也頗為有吸引力。
尤其是現在佛域危急、修仙界也是危急的情況下——
‘海域無量海。’蘇瑜呢喃低語一句,這地方處於海域深處,那地方蒼茫一片,要是沒有具體的方位,那彆說是尋找一座島嶼一座遺址,哪怕是想要離開那片海,都很難,很容易就會迷失其中。
想了想。
蘇瑜當即讓分神道身改道前往海域,還是去一趟看看吧。
要是真的能夠找出什麼至寶,或是找出昔日無量蟬宮遺留的寶庫資源.
那或許他修成仙體圓滿的資源都無須再頭疼。
哪怕沒有多大收獲,那去看看昔日上古無比強大的無量蟬宮,到底是如何消失在曆史長河下,那位傳聞曾為上古修仙界第一強者的無量蟬宮宮主,又是如何沒了聲息?壽元大限?
分神道身決定出海前往海域。
佛域這邊,則是留給本體以及道身傀儡處置,等待著銀海仙門唐元的消息。
這一等就是半年過去。
佛域某座佛城。
一座佛殿內,一位盤膝而坐雙手合十的小佛麵帶慈祥,看著身前神色凝重的唐元,平靜道:“唐師弟這麼急著想要見我,是什麼事?”
唐元凝視著眼前這位小佛,心裡有些失望。
他一眼就能夠看透,眼前這人並非是真身。
而隻是一尊幻化成佛師模樣的陰靈。
這陰靈與佛域其他佛師修行的有點不同,乃是真正的陰仙修行之法,最強可以修成堪比地仙的陰仙存在。
可——
這人真身不在,這陰靈隨時都可以舍棄。
那到時候主人的任務
思量片刻,唐元還是先通知蘇瑜,萬一主人有辦法呢?
而後他則是神色凝重地與這人胡扯,道:“出現變故了,海棠寺和樂佛寺的事情師兄聽說了嗎?那金剛佛寺當初,可是拒絕了自己的條件,如今更是爆發出不俗的實力。”
“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或許就會讓我們仙門的謀劃出現紕漏!”
那人眉頭頓皺,有些不悅道:“這金剛佛寺,當初是師弟負責的佛寺吧?如今出現了紕漏,你來找我.”
唐元咬牙道:“師兄,以後有機會我會補償的,現在隻求師兄能夠搭把手,把這金剛佛寺的事情給處理好,彆真的導致了謀劃出現紕漏,到那個時候,咱們都擔待不起!”
那人臉色再次微變,有點後悔見了唐元。
金剛佛寺的事情又與他無關,自己去處理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可現在見了唐元,要是他不管.
那到時候唐元賴在自己身上怎麼辦?
他冷眼怒視著唐元,壓低著聲音道:“蠢貨!還不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忽然間天地空間仿佛凝固了一樣,這一尊陰靈也被這股力量禁錮的難以動彈。
下一刻。
旁邊不遠處一道身穿袈裟的身影降臨出現。
蘇瑜看著這一尊陰靈,在陰靈反應過來要爆發神通衝破空間大道禁錮的一刻,他伸出一掌,掌中一道又一道雷音寶瓶印凝聚,恐怖雷霆頃刻間落在陰靈身上。
“砰!”
隻是一擊,便讓陰靈軀體炸裂,發出一聲聲淒厲尖叫怒吼:“卑劣的凡人,爾敢!”
陰靈身軀再次凝聚,身上氣息卻是已經虛弱了九成以上,被蘇瑜空間大道力量輕而易舉禁錮,無法動彈。
也在這個時候,蘇瑜雙眸生命大道力量凝聚。
俯瞰著這一尊陰靈身上的生命氣息,再透過天地生命大道長河,尋找附近與這一尊陰靈生命氣息相近的生靈存在。
這一看,蘇瑜卻是輕咦一聲,目光看向外麵佛城。
此時此刻。
佛城之中一位看上去才七歲八歲、身上穿著一件殘破、不合身佛袍的小佛徒臉色大變,猛地一口血噴出後。
既是憤怒又是驚恐看向佛殿方向。
那目光,正好與佛殿內看了出來的蘇瑜對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