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在那沾沾自喜的!看見榜單上的這些名字了沒?現在他們還留在我們青訓體係裡的不超過四分之一!”
可能是覺得剛才的做法會有損自己在束龍眼裡的說一不二的形象,馬爾科當下采取的戰術應該算作是殺雞儆猴。
“第二名的這個阿爾本,他以前作為紅牛青訓的時候還贏過Max,但前兩年也因為初級方程式跑的太爛被我掃地出門了。”
當時的阿爾本也是也是剛從卡丁車升上初級方程式的第一年,車隊整體糟糕的表現也是阿爾本狀態掙紮的原因之一,但就是這樣馬爾科也不願意給他第二年的機會。
而和阿爾本不一樣的是,曾經輸給過阿爾本的維斯塔潘就是因為在F3裡統治級的表現,才被馬爾科博士力排眾議地簽了下來,並且連F2都沒有跑過直接就給了一個小紅牛的正式車手席位。
束龍有些啞然。
來之前他還專門翻梯子出來看看紅牛青訓在外網的風評,除了公認的機會多,殘酷和不講道理也是紅牛青訓在外人眼裡最顯著的兩個標簽。
現在看起來,傳聞這東西不僅不是空穴來風,倒不如說不知詳情的傳聞其實已經稀釋了很多紅牛體係內殘酷的現狀了。
這玩意兒主打一個廣撒網,然後選擇性捕撈。
確實是比其他車隊舍得下本錢,但簽了一大堆青訓車手之後,隻要成長的速度不達標直接就踢,其實也沒多出多少成本出來。
除了開除,也有很多年輕的車手就是因為受不了馬爾科的PUA,再加上隨著年齡的增長又看不到晉升的希望,往往堅持不到最後便自行選擇了離開。
所以之前才說束龍在卡丁車賽事的時間緊迫。
等歲數上去之後,隨著身體的發育,大齡車手和年輕的小車手們對比起來除了經驗可以說是全無優勢,圍場不會在意你比人家重了幾十斤,人家隻會看到有人跑了幾年還一年不如一年。
所謂的潛力就是這樣被透支的,無數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被無形地判處了賽車生涯的死刑。
有一點束龍沒注意到的是,這種僅僅隻是卡丁車單人測試就直接包場賽道的待遇,哪怕是在千金一擲的紅牛青訓裡都算是極少數。
而從束龍報到開始,身為堂堂大人物的馬爾科幾乎是全程在現場跟進束龍的進度,足以看出對方的重視。
馬爾科給束龍明年安排的計劃就是單座方程式。
哪怕即便是卡丁車的賽事經驗,束龍相較於其他那些同期的車手們來說也可以說得上十分薄弱,但在馬爾科博士的觀念裡像束龍這樣的天才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在卡丁車的比賽裡蹉跎時光。
對此束龍自己也是舉雙手讚成,他的發育期來的太及時了,明年就轉入方程式的話,體重的增長帶給他的劣勢就不會有那麼明顯。
第一天隻是象征意義地測試了一下卡丁車,確保束龍沒有因為幾個月前的那次事故受傷導致狀態下滑,才下午束龍就被馬爾科扔給了F4培訓部門,任務是在明天之前完全記住F4賽車駕駛的要點。
包括方向盤上各個按鈕的作用,設置的調整所能起到的效果等等。
內容的量很大,但對於【過目不忘】全開的束龍來說隻是小菜一碟,他要做的就是坐在駕駛艙裡稍微習慣一下調整方向盤的肌肉記憶,免得明天手忙腳亂的容易讓駕駛出岔子。
第二天相同的地點,與昨天隻有兩個卡丁車工程師以備不時之需的規格完全不同,今天足足有十二個人的技師團隊在P房預備著。
裡麵還有一輛碳纖維底色的方程式賽車,隻不過在車身的表麵象征性地噴塗了紅色的紅牛標誌。
“看見旁邊那架運輸車了嗎?你今天的表現將決定最後會從裡麵開出多少件驚喜。”
馬爾科今天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陌生人,像是什麼惡趣味似的,在見到束龍的第一時間他就開口問道:
“第一個問題,他們倆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而且我覺得Max這一次應該也不會知道。”
束龍用他時刻警惕著的【過目不忘】發誓,這兩天他既沒有見過這兩人,現在他們身上也絕對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暗示對方身份的信息。
看麵相有些接近,就是不知道是一對兄妹還是單純的夫妻相。
不過這一次束龍猜錯了,Max還真就認識這兩個人,隻不過馬爾科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介紹的打算,隻是讓束龍老老實實地坐進駕駛艙裡去完成今天的項目。
這是一輛F4的基礎原型車,算是專門用來訓練紅牛年輕車手的老演員,整體車況會比現役的F4賽車糟糕一些。
而且駕駛艙坐起來不能算是非常舒服。
這裡頭的座椅可能是均碼的,而束龍現在的身高已經可以算是賽車手裡的大個子了,還好曾經紅牛的青訓阿爾本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個子,現在束龍倒不至於說是坐在裡麵連腿都伸不開。
賽車服的裝備也遠比卡丁車的複雜,現在束龍身上的這套紅牛賽車服都是青訓基地預備好的尺碼,每一樣都隻能算是勉強能使,但就是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昨天聽馬爾科有意無意地透露,束龍那套用在體側時收集好的數據定製的賽車服還沒有開始動工,瞧那個意思好像是隻要這幾天束龍的表現不能讓馬爾科滿意,到最後連這套衣服的錢都能省下來一樣......
發車,然後上賽道。
束龍沒有忙著推進,大冷天的胎沒熱起來不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駕駛正兒八經的方程式賽車,現在腦子裡除了對新奇事物的好奇可以說是對這輛車一無所知。
作為一台大馬力的後驅車,雖然僅僅隻是方程式裡最最基礎的款式,但從整個車身動態和動力響應來看,束熊特彆寶貝的那一大堆收藏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而且除了正常的輪胎抓地反饋,束龍在慢慢摸索這輛車承載極限的過程中,似乎隱隱約約能從屁股底下的這台賽車上感受到另一種對駕駛特性影響很大的力。
現在的束龍可不是小學那會兒的文盲,提前做過功課的他知道這玩意兒是空氣動力對車體的影響,也是方程式賽車和卡丁車區彆最大的地方。
如果說現在束龍感受最明顯的是什麼,那就是賽車在過彎的過程中,迫於極限時轉向滑移角的閾值變小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