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憨憨的,但是說出來的話更具挑釁味道,正是胖子彭賈天看不下去了。
“正是,竟無一人是男兒!”
聲音清脆,卻是黃金敷麵的車荔枝在幫腔,一個少女忽然說出這種話,令所有的真武宗門徒無言以對。
“放肆!”林師叔祖勃然大怒,推開座椅站了起來,一看之下立即想起了這個少女是什麼人。
當日便是她陪著丁零回來,向車荔枝旁邊一看,果然那個帶走了丁零的少年也在。
林師叔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丁零,你今日回來是何用意,便是帶著外人來羞辱同門麼?”
“不然,我隻向請問,屈膝投降團錦宗是誰的主張,又有何人同意。”丁零的聲音陰冷而不帶生氣。
“小崽子,把你得意的。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既然你不知好歹,今日就先處置了你的弑師大罪。”白勁鬆早已忍耐許久,一看丁零一力把局麵導向最不願意麵對的話題,便決定用暴力壓服她了。
“你也配?”沈離簡短的代替丁零回答。卻輕輕撥開為住丁零的一名真傳弟子,走入了包圍的核心和丁零站在一起。
“是啊!你可曾問過我們?”彭賈天粗聲出氣的問,也跟著進入。
接著是江芷柔和車荔枝,她們走在最後是不想和那些真武宗的弟子們有什麼身體接觸。
雖然那些真武宗親傳弟子的境界都不低,甚至許多人的年紀都要大過這五個少年男女,但是又有何人能當得沈離出手,被幾人輕易的彙合到了一起。
“反了!反了!丁零,你竟然敢公然攬和外人回真武宗鬨事?”林師叔祖在偷換著概念。
“丁零身為真武宗的親傳大弟子,維護宗門聲譽不遺餘力,向來以此為任不敢稍忘,便是我師傅若是做了背反宗門之事,也敢手刃之,何況是有人真的出賣祖宗基業,無論是任何人,有多少人,我都要為祖宗清理門戶了!
最後我請問在座,為宗門清理門戶之事可否有錯?你們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
丁零身形不動,目視眾位長輩,侃侃而言。
其實每一件事情的轉變大多以強者的意誌為尊,餘下碌碌之輩大多隻能盲從而已,即便是有心抗拒也無能為力。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什麼是是非對錯的!
一個大漢越眾而出,大喊道:“丁師侄,以前是我錯怪了你!雖然你弑師之事犯下大錯,但是今天我卻支持與你,這群叛徒若是敢與你為難,我便和他們拚了。”
丁零絕對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半年前他回歸之際,對他動粗的大漢李師叔。
這個和他同屬一脈相承的李師叔雖然資質普通,修為境界不高,而且性格暴躁,但是在人品上卻還可圈可點。
沒等丁零回話,林師叔祖用目光示意,一個距離李師叔不遠的中年人忽然道:“就知道你們這一脈必然要鬨事,今天居然有臉說出支持弑師叛徒的話來,這種人不留也罷!”
雖然這句話說來很長,但是他的出手確是極快,在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一柄短刃已經刺入了李師叔的後心。
李師叔絕對沒有想到,在聖武堂上,竟然還有人乾對同門偷襲下手,劇痛之中回頭張望,不可置信的伸手指著那個中年人道:“你……竟……”
隻說了兩個字,刺中他心脈的短刃一個攪動便將他的內腑全部嚼碎了!
李師叔死不瞑目,直到仰倒於地,手指還指向了天際。
“這便是叛徒的下場,無論是誰背叛宗門都是這個結局,真武宗弟子聽令,把勾結外人來鬨事的弑師叛徒給我拿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林師叔祖開口定性,他早已死去耐心,爭論不休的局麵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壓服,讓一切反對的聲音都去死吧!
而之前和林師叔祖爭論的另外一方真武宗勢力,果然沒有再出聲。
其實他們也清楚,在得到林師叔祖支持下的白勁鬆接任宗主一事,基本上不可更改,他們所求無非是多一些好處而已。
包圍圈又多了數十人,這一次有很多丁零師叔一輩的人物也參與進來,甚至連李師叔所在的陣營,也被人包圍起來。
想來林師叔祖的布置很充分,這些原本和項銓一師一脈的同門,必然不甘心宗主之位旁落,今日如果敢反對,他是不在意殺雞儆猴,同門相殘的。
上千人的場麵,卻有上百人要開始動手了。
雖然圍觀之人更多,但大多數是一些縮身自保的騎牆派罷了。
丁零回頭看向沈離:“沈公子,看來這一次又把你拖累了。”
這裡是真武宗的精英彙聚之地,包圍他們的又大多數是前輩高手,雖然深淵一役隕落了真武宗的大半精英,餘下的都是庸碌之才,可是也大多數的境界都接近了破玄境,在凝元境巔峰期徘徊。
雖然這五個少年都已突破了破玄境,在人數劣勢麵前,儘管對於沈離的實力十分有信心。丁零還是有些擔心。
“丁大妹子,我師兄說過一句話你可知道是什麼?”彭賈天忽然開口,他早已拿出繯首斧動情在寧神戒備,可是口吻十分的輕鬆。
“什麼?”丁零下意識的問。
“土雞瓦狗!”彭賈天洋洋得意。連車荔枝和江芷柔也被逗笑了。江芷柔身周想起了沈離當日在萬花門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