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自問內心隻有江芷柔一個女子,雖然蘭心無論哪一方麵的條件都不差,也絕無可能相遇兩天就做出夫妻事來。所以時候沈離判斷,是蘭心對他使用了什麼手段,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破綻在哪裡。
蘭心雖然未說,但是這種態度顯然是默認了。
“蘭心,你回來吧。”鄔祺呼喚道。
蘭心卻沒有動,就那麼把自己的身體貼在沈離的背上。
“你這孩子,那麼急切作甚,也太不小心了……”鄔葭的指責到了一半卻被鄔祺攔住了。
沈離卻道:“其實當日她跟我走的時候,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她是你們要塞給我的,所以才會留意她的舉動,到並非是因為她不小心。”
鄔祺不信道:“那時你便知道了?”
“當日我闖入乾清宮,本裡啊就是你們設下的陷阱,我一進大殿便已經知道了。為少主選妃是何等重要之事,怎會容許彆人打擾,什麼時間不可以,偏偏要在我攻打的時候進行,而且還是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就闖入進去。若是不想被我打擾,這位鄔葭前輩隨隨便便就料理掉我了,何必讓我看那麼一出大戲?”
沈離接著說:“你們讓我看到那個場麵,必然有什麼目的,於是他的示弱,鄔葭前輩的震懾都隻是小手段而已,無非是讓我分心。那種場合,所謂答應我提出的任何條件,僅僅是一種暗示,一種挑釁,讓我不肯服輸,你們用表演刺激我,無非是想讓我注意到場上四個女孩子罷了。
那種情況下,大殿之中選出來的妃子是我唯一的選擇。我甚至可以肯定,當時的四個女子,無論我選擇誰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那不過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那四個女孩子,有的用柔弱來博取同情,有的用正義來感召我,還有的用倔強和不屈吸引我的征服欲,包括蘭心表現出來智慧的樣子,或許那就是他們的本質,無論我是什麼樣的男子,都必然會選擇一個。”
每個人都沒想到,精心設計的局,竟然在沈離眼裡不過是一場鬨劇,根本就沒有騙過這精明似鬼的小子。
蘭心終於死心了,她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已經被看穿,放開沈離轉身向妖族那邊跑去,跑到一半終於忍不住回頭道:“公子,我姓符,我叫符蘭心。”說罷,如同帶雨的梨花一樣嗚咽著跑開了。
路過少年身邊,甚少忍不住想要伸手拉住她,可是符蘭心詭異的一個晃動竟然便擺脫了少年,然後幾步之後消失不見。
少年狠狠的瞪視這沈離,猛然大吼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言語,沈離可以肯定這不是人類的語言,似乎那少年在用妖族的話大罵自己。
然後少年也不顧鄔葭和鄔祺的喝止,邁開大步向蘭心跑去的方向追去。
沈離有些黯然,他此刻估計,或許符蘭心本來的身份就是選出來給那少年的妃子,隻不過臨時接受了這麼一個任務罷了。
而且從符蘭心的動作來看,似乎她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實力竟然高到了沈離判斷不出境界的程度。
搖頭甩掉那些想法,沈離知道還有更重要的局麵要應付,如今已經說了這麼多,最最關鍵的時刻已經到了,自己能否活著離開冰淵宮,現在才說真正決定命運的時刻。
鄔祺把頭從少年離去的方向轉回來,冷冷道:“公子一再揭破我們的陰私,現在可滿意了?”
沈離則針鋒相對的回答:“那是因為我需要你們給出一點誠意,想要利用我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代價總歸要大一些才是。”
“你……”鄔葭被氣得無語。此刻沈離的嘴臉就好像最卑汙無恥的人類樣子。她甚至覺得這樣的人類,甚至還不如簡單純樸的妖族。
“你想要什麼樣的代價?”鄔祺問。
“你們還沒說要讓我做什麼!”沈離反問。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鄔祺不屑道。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已經知道了。”沈離則很認真。
鄔祺終於開始正視起這個在她眼中還很弱小的少年,於是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看看你到底值什麼樣的價格!”
沈離整理的一下思路道:“彆太吃驚。”然後才娓娓道來。
“我一直在想,你們放我進來,又安排內奸,還要苦心孤詣的放我離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我想來想去,如果我走出冰淵宮,對你們實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這樣的事情除非是傻子才會做,可是明顯你們並不傻!
一切的一切不合理的因素綜合在一起,隻能告訴我你們的所圖極大,早已不在乎區區沈某一人,那一晚蘭心跟我講述了一個故事,我相信是真的。
所以由此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鄔祺和鄔葭都默默的聽著,但是冷不防沈離的口中吐出了幾個字:“莫非你們想要建國?”
驀地,沈離身周寒氣大盛,他急忙運轉真元抵禦,仍然無法抗衡,隻覺得前胸一緊已經被鄔葭單手抓住,但是此刻審理彆說反抗,已經被凍得牙關打站臉色紫青,似乎下一刻就會僵硬,被這股強大到了極點的寒氣給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