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林予棠都忘記剛才還挨了一巴掌了。
她揉了揉臉頰:“還不是我那個傻缺爹,不過已經不疼啦。”
周硯修瞪了傅逸塵一眼。
傅逸塵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爺,誰知道顧教授能文能武的身手這麼敏捷,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那巴掌就落下了!”
周硯修不語,隻是默默撤回了那盒給他準備的雪茄。
離開醫院,周硯修直接把林予棠送到酒店。
林予棠想謝他,想還他人情。
可他什麼也不要。
就隻讓林予棠陪他吃個飯。
他們在酒店附近找了家餐廳。
說是陪他吃,實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吃,他隻是坐在對麵,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吃。
最後還是周硯修買的單。
這幾天,謝謝這兩個字林予棠都快說倦了。
他們分彆時,她再次向周硯修表達了謝意。
周硯修像是對待小朋友那樣,揉了揉她的腦袋:“棠棠,來日方長呢。”
林予棠強撐著笑臉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發呆,手不由自主地覆上臉頰的巴掌印。
臉雖然不疼了,心裡卻還是疼的。
顧清芷的手段很低級,陳玉珍的演技也很拙劣。
可她們還是成功了。
為什麼?
因為顧明德的縱容。
不得不說,顧清芷很會戳她的痛點。
曾經她在乎爸爸,於是顧清芷就一遍一遍地向她展示,爸爸隻愛她一個人。
後來林予棠終於不在乎了,可顧清芷卻對周斯辰用了同樣的手段。
這樣也好。
至少讓她看清了周斯辰。
至少,她比從前清醒了。
可她的心裡還是有絲絲痛感。
她問過自己很多遍,為什麼什麼都留不住。
是不是自己真的很糟糕,所以愛她的人才都會厭惡她,都要離開她。
林予棠心情異常鬱悶,淚水把枕頭浸濕一大片,她洗了把臉,約上江序去MK酒吧喝酒。
江序今天跟朋友去了五十公裡外的郊區,接到林予棠電話時,回程的路才走了一半。
她隻好先去MK等他。
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湊聚在一起,林予棠像個看客,獨自坐在一旁喝酒。
二十分鐘過去,江序還沒來,瓶裡的酒也不知不覺下去了大半。
林予棠有些醉了,尤其是燈光晃來晃去,晃得她頭暈眼花。
......
二樓包廂裡,傅逸塵從衛生間回來之後,一直衝著周硯修壞笑。
周硯修忍無可忍,丟了塊西瓜過去:“你有毛病?”
傅逸塵坐到周硯修身邊,勾住他的脖子:“你要是把那盒雪茄給我,我就告訴你個秘密,怎麼樣?”
周硯修還沒回答,江序的大哥江澈推門進來了。
“我這酒吧天天熟人局,各個包廂走一圈,一看全認識。”他倒了杯酒,“今天我弟的朋友棠棠居然也在。”
傅逸塵臉都黑了:“誰讓你說了!”
周硯修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出包廂。
二樓的欄杆處剛好可以看到林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