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棠帶程暖下車同他問好,短暫的寒暄過後,四個人一同登船出發。
上船時,傅逸塵若有所思地看了程暖一眼。
察覺到他這一小動作,周硯修問:“怎麼,又想乾什麼?”
“你真冤枉我了,”傅逸塵口中輕輕吐出一團白煙,“就是覺得那姑娘眼熟,好像之前給葉驍送過東西。”
“哪個之前?”周硯修沒記錯的話,葉驍至少有五年多沒回過江北了,傅逸塵說之前,那得多前啊。
“好像是大學畢業那年。”
周硯修看著水麵上翻湧起的波浪,說道:“那麼久之前的事你都記得,合著你就天天盯著彆人的事了,自己的事搞得一塌糊塗。你這樣的適合回到古代去做史官。”
“滾蛋!”傅逸塵碰了碰周硯修的胳膊,借著拿香檳的假動作瞥了遠處的林予棠一眼,“哎,我跟江聿商量的時候,把你倆安排在同一間房了,讓人知道你們不住在一塊不好。”
雖然傅逸塵有自己的小九九,但他的顧慮並沒有錯。
周硯修這樣的身份,太多人擠破了頭想把女兒或者親戚家的女兒塞給他。
就算他有老婆,想這樣做的人也多得很。
那些人,為了利益什麼做不出來?
隻要能有利益,他們是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破壞了彆人的家庭上位。
今天其他人說不定也都帶了朋友過來,如果這事傳揚出去了,外人覺得他們夫妻不和,又會引來不少麻煩。
山莊離得並不遠,坐船十多分鐘便到了。
下船一看,果然,烏泱泱來了不少人,都說不清誰是誰帶來的。
傅逸塵給了周硯修一個“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眼神。
周硯修接過林予棠的包往前走,不冷不熱地說道:“沒質疑您的功力,傅半仙。”
周硯修一出現就變成了人群的中心,除了相熟的朋友,其他人就差跪下說一句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林予棠正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忽然聽到周硯修喊她。
她走到周硯修身邊,自然地將手放在周硯修的手心。
“我太太。”他攬著林予棠的腰,給葉驍,也是給在場的所有對他有想法的人介紹,“這個是葉驍,我同你提過的。”
林予棠大大方方地同眾人問好後,給程暖使了個眼色讓她過來。
“葉驍哥,今天本是給你接風的,但是我朋友最近心情不好,我就帶她過來一起玩,權當散心了,”林予棠把程暖往前推了推,“這位是程暖。”
葉驍點了點頭,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硯修跟我說過了,一起來玩就好!”
露過臉後,林予棠把程暖交給江序,她還跟陪周硯修一起跟人客套著聊天。
好不容易逮到空子,林予棠貌似親昵地趴在周硯修耳邊小聲問道:“今天這麼多人,他們不會出去亂說吧,我怕傳到顧家或者周斯辰的耳朵裡,那樣婚禮的驚喜就沒了!”
“放心,”周硯修攬住她的肩,“傅逸塵知會過了,這是我的意思,沒人會說。”
也是,周硯修都發話了,誰敢不要命的出去亂說。
遠處,葉驍和傅逸塵站在一起,“欣賞”著周硯修和林予棠的悄悄話。
葉驍同傅逸塵碰了下酒杯:“這是那個姑娘吧?真好啊,硯修這是得償所願了,看起來感情也不錯。”
傅逸塵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遠處的兩人,喝了口酒,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經過今晚,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