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鬥?
就你也配?
正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整個王府都被搞的烏煙瘴氣,全無上下尊卑可言。
身為世子,誓要立下新規。
有朝一日閔王府內,他才是天。
王潤蓮傻眼了。
高明冷眸望去:“去,給他拿來。”
王潤蓮心都碎了。
拿了吧,心疼。
不拿吧,太後若是問起,這冒牌貨如實交代……那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她進屋取狐皮大氅時,院內再次傳來魏冉那令她氣血翻湧的討厭聲音。
“三公主的笄禮禮物還未選好,你們可不要把這事給忘了。”
“身為閔王世子,送出去的禮代表著王爺的臉麵,可不能太過寒酸。”
“有勞高統領操心,選一件讓大家都稱心如意的賀禮。”
“我記著,王儀正有一支價值連城的金鑲玉簪,名喚鎏金翠玉簪,平時她都不舍佩戴……”
王潤蓮直接炸了,想要發火,卻見魏冉已經走遠。
巳時二刻(上午十點)
身披狐皮大氅的魏冉絲毫不覺冷意。
他手上拿著一個金絲錦盒,裡麵正是王潤蓮平時當作寶貝的鎏金翠玉簪。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魏冉稍加修飾,便如同脫胎換骨。
麵如冠玉,劍眉連鬢,郎眸如墨,俊美皮囊人間罕見。
狐皮大氅下穿的是……月色蟒紋世子袍,暗紋鉤花步雲靴。
腰懸玉佩,頭戴玉簪,額前垂發,風流倜儻,好一個俊俏少年郎。
真當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臨行前。
高明冷言交代。
“入宮前有我跟著,自是不會有事。”
“可入宮後,你當時刻注意言行舉止、謹言慎行,切勿露出馬腳。”
“宮宴上不要惹是生非,能不拋頭露麵便不拋頭露麵。”
魏冉默然點頭。
“知道了。”
說完便登上馬車。
高明趕著馬車,率領八名護衛。
豪華車駕緩緩駛出王府。
魏冉目光幽深,半掀車簾看著長安城的繁榮景象。
白虎大街百步寬,鏡麵青石從東門鋪到西門。
路兩旁參差不齊的古樓雕梁畫棟很是精美。
客人絡繹不絕的商鋪,四望如一的房頂上鑲雕著各種花紋的飛簷,儼然一幅盛世之景。
他眼神希冀,眸光閃爍,不由喃喃自語:
“重活一世,若不弄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皇帝當當,豈不白來一趟?”
“最不濟,也得混個魏無忌那樣位極人臣的異姓藩王,如此,才能掌握命運。”
王府對街,茶樓內。
二樓靠窗位置,四道幽深的清冷目光,望著駛出閔王府的馬車,眸光殺意凜然。
這是兩名身著素衣,頭戴鬥笠、麵罩薄紗的女子。
二女輕紗之下,清冷絕豔的容貌依稀可見。
其中一位女子,雙瞳剪水、秋水浮韻、輕柔冷媚、氣質熟美,像是個極品少婦。
另一位女子眸光寒澈,清冷有神,給人一種仙姿縹緲、不染世俗的感覺。
二女哪怕輕紗遮麵,亦無法掩蓋其絕世姿容。
清冷女子握緊手中茶盞,單薄的唇瓣抿起,輕聲細語中蘊含純粹殺意。
“師父,等候多日,這孽子終於出門,我們何時動手?”
聲音清冷脆嫩,空靈如鶯,聽著年歲不大。
顯然,這是兩名女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