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醞釀一番解釋道:“前幾日本世子遭遇刺殺,有些疑神疑鬼。”
阮娘當即哽咽道:“殿下受苦了,奴婢聽聞此事,也擔心的不得了,萬幸殿下沒有受傷。”
“本世子今日有些衝動,你彆往心裡去。”
“不會的不會的,阮娘一個奴婢,豈會埋怨殿下?”
魏冉想了想,補充道:“本世子聽聞,王府內有人被刺客買通,欲行不軌之事。”
“你身為王府總管,多留意一些,若發現有人可疑,先不要聲張,要第一時間稟報。”
阮娘素手掩嘴吃驚道:“王府內竟有人吃裡扒外?”
“殿下放心,奴婢今後打起十二分精神,發現可疑人員第一時間向殿下稟報。”
“嗯。”
魏冉點頭道:“讓你受驚了,先去忙吧。”
阮娘緩緩起身。
她麵色紅暈,略帶嬌羞。
“殿下若是不嫌,阮娘願意共浴。”
她言罷褪去外衣,通過台階直接進入浴桶。
魏冉一愣:“阮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聽我解釋。”
阮娘輕咬唇兒:“殿下不必跟阮娘解釋,阮娘隻是一介奴婢。”
“官奴文書蓋章的那一刻,身家性命早已不是阮娘自己說了算。”
“殿下放心,今日阮娘定不叫殿下失望。”
浴湯嘩啦一聲,她沉入水底。
魏冉倒吸一口涼氣。
……
溫夫人悠悠轉醒。
同樣口乾舌燥,頭疼欲裂。
她坐起身拍了拍腦殼,嗓音有些乾啞。
“紫秋,水……。”
紫秋聽到動靜,急忙進入房間給她倒了杯水。
溫夫人喝了一盞溫水,總算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又醉酒了,這蒸餾酒還是不能貪杯多飲。”
她搖頭苦笑一聲,坐在床榻上緩了半晌,回憶著斷片前的記憶。
突然她抬手深入懷中一陣摸索。
“嗯?玉佩呢?”
溫夫人記得失去意識之前,把那枚龍鳳玉佩揣進懷裡。
可現在不見了?
誰拿了?
溫夫人第一時間想到了魏冉。
決定把自己收拾好後再去找魏冉問個明白。
“紫秋,去讓人燒水,我要沐浴。”
“是,夫人。”
紫秋快步離開。
吩咐下人燒水後,輾轉來到盥洗室推門而入,打算做一些夫人沐浴前的準備。
正閉目養神的魏冉聽到動靜猛地睜開雙眼,手下意識往下一按。
“呃。”
紫秋見魏冉坐在浴桶中,頓時麵色一紅急忙退了出去。
她跺了跺腳就去了溫夫人閨房。
“夫人,世子殿下在盥洗室,您要沐浴得晚一些。”
溫夫人擺了擺手:“算了,明日一早再洗,你去讓膳房準備些吃的,快餓死了。”
小半個時辰後。
盥洗室內。
阮娘除了一件加厚罩衣外,打底衣和褻衣全部濕透,此時正披著魏冉的狐皮大氅,麵紅含羞幫他整理著儀容儀表。
魏冉神清氣爽道:“想不到你懂的還挺多。”
阮娘抿唇羞澀道:“王府以前有個儀正嬤嬤,奴婢是跟她學的,不過那位嬤嬤已經過世了。”
“殿下,奴婢先去換身衣服,等多幾日方便了在侍寢。”
魏冉搖頭道:“不用了,今後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夠了。”
阮娘嬌軀一顫,雙眸濕潤有些哽咽。
“為何?殿下莫非嫌棄奴婢人老珠黃?”
魏冉偏頭看了她一眼,天然膚色細致水嫩,相貌又明豔動人,跟人老珠黃完全不搭邊。
而且她年齡還沒溫夫人大。
“彆瞎想,你擔任王府總管要職,今後有你忙的。”
“對了,這幾日長信侯府會送來一批女婢,到時你安排接收一下。”
他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殿下,殿……。”
阮娘悵然若失,咬著唇兒滿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