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陳雯兒臉色一紅,有些惱羞成怒。
“櫻桃,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本宮堂堂公主,豈能跟江湖人混為一談?”
“就算本宮是江湖人,也不能因為這事以身相許吧?”
小櫻桃再次提議道:“既然公主不打算以身相許,那要不每日帶一些禮品去探望一下?”
陳雯兒自責道:“是我害他傷的這麼重,去探望也是理所應當,隻能暫時先這樣了。”
她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公主,我們現在去哪兒?奉先殿去找二皇子殿下嗎?”
陳雯兒氣呼呼道:“二哥自己都沒搞明白魏冉到底有沒有受傷,本宮去找他做什麼?”
“萬一再給本宮出個餿主意,事情就變得更糟糕了。”
“回宮,去找胡順和劉寶那兩個飯桶算賬。”
她氣鼓鼓帶著櫻桃回了文秀宮。
魏冉檢查了一下傷口,不足五寸,烈酒消毒後‘複雜’包紮,將胳膊吊在脖子上。
隨後就出門繼續吃燒烤。
想起陳雯兒那莽撞嬌憨的樣子,魏冉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他又怎能拒絕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兒?
得加快進度了,必須趕在陳雯兒被賜婚給彆人之前,擁有朝堂和閔王都無法撼動的實力才行。
魏冉心裡這樣想著,心情有些凝重。
他其實很喜歡陳雯兒的性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的放鬆。
……
涼州,閔王府。
書房。
閔王妃正在監督真世子練字。
魏無忌看著宣紙上的潦草字跡一陣頭疼:“冉兒,字練不好,就去多看看書。”
“你平章義兄的安國要略已經編著好,你不妨去請教請教。”
真世子表情一垮:“啊?又要看書?”
“父王,您就饒了孩兒吧,平章哥哥編著的書枯燥乏味,孩兒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那書上的字,就跟蒼蠅一樣來回亂飛,彆說記了,孩兒讀起來都費勁。”
魏無忌怒瞪雙眼:“你枕頭下麵放著幾本小黃書,彆以為父王不知道。”
“安邦治國的書看不下去,為何小黃書看的津津有味?”
“字練不好,書讀不好,你叫父王如何放心將北涼交給你?”
真世子兩手一攤,一臉為難:“可我真看不進去那些書,就算看了也記不住,還不如練字。”
閔王妃一臉愁容:“關鍵你連字都練不好。”
魏無忌一陣頭大。
長子次子都有勇有謀,不說文武雙全,但也能上馬或提筆。
哪像這個嫡子?
文武全廢不說,還智力堪憂,總辦一些蠢事。
“義父,京城回信了。”
一名年近三十的年輕儒士,麵色沉重步入書房。
魏無忌看著儒士凝重的神色,波瀾不驚的問道:“平章,為何如此神色?”
計平章將錦兒的親筆信交給了他。
“義父,您自己看吧。”
閔王早年收過三名義子,計平章排行老大,以多謀善斷著稱。
魏無忌接過信件一看,頓時雙眸微眯,語氣冷淡。
“好一個李寶樹,本王真是看走了眼。”
溫靜姝見魏無忌臉色不善,急忙問道:“可是長安出事了?”
魏無忌將信件放在案頭,麵無表情道:“他借陛下的刀殺了張平端。”
“老張跟我最早,是我在長安最信得過的人。”
“前幾日,李寶樹借皇權殺了他。”
“什麼?”
閔王妃震驚站了起來:“平陽侯竟然死了?”
她急忙走上去,拿起錦兒的親筆信細細品讀起來,越看越是心驚。
最後倒吸冷氣。
“嘶,他竟然殺了這麼多勳貴公子?”
“還殺了廬陽王?”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殺了廬陽王的母親惠太妃?”
“天呐,他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