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酒漿充斥口腔,如同烈火灼燒一般進入咽喉。
“嘶,好酒,烈如火毒,此話不假。”
他拿起桌上羊腿啃了一口,隨後眉頭一皺,低頭看向羊腿:“這羊腿……味道不對!”
沈幼娘嬌軀一顫,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田猛話音落下的同時,顧長空和謝遠、陳魁安同時將食物吐了出來,紛紛看向田猛。
沈幼娘疑惑問道:“味道不對?有何不對?”
“莫非,是擔心奴家往飯菜裡下毒?”
說話的同時,她臉上露出不滿神色:“奴家辛辛苦苦準備這一桌子吃食,你們卻懷疑奴家在這裡麵下毒?”
“怕有毒是吧?”
她拿起筷子,幾乎將每道菜都吃了一口,最後將筷子往桌上一丟。
“哼,怕有毒就彆吃。”
田猛略顯詫異:“沈掌櫃,你誤會了,這羊腿……沒烤熟。”
他把羊腿遞上去,被咬下來一口的地方還有些血水。
“啊這……。”
沈幼娘鬱悶至極。
顧長空不悅道:“田老,下次能不能開門見山的說清楚?害我們白白誤會沈掌櫃。”
“沈掌櫃跟王爺相識十幾年,怎可能在酒菜中下毒?”
“來,吃吃吃。”
他帶頭吃了起來。
田猛將羊腿放下,惋惜的搖了搖頭:“這麼嫩的羊腿,可惜了。”
“田老,我拿去重新烤烤。”
“嗯。”
沈幼娘端著一盆烤羊腿走出雅間,讓人將羊腿送去後廚,她快步走向另一頭的雅間。
溫夫人、雲柔、紫秋都在。
除了她們,還有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仆役。
“沈掌櫃,情況如何?”
沈幼娘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迅速開口道:“我吃了不少加了蒙汗藥的飯菜,可能要睡個一兩天,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等一炷香,一炷香後,你們就可以……唔。”
她話還沒講完,就身子一軟撲倒在溫夫人懷裡。
臉正中溫夫人的寶貝上,甚至還回彈了兩下。
溫夫人嘴角一抽:“我天,這什麼蒙汗藥,力氣竟這麼大?”
“咳咳。”
哪知還沒徹底睡過去的沈幼娘咳嗽兩聲,聲如蚊鳴般:“我,我放了……五斤!”
言罷一頭倒下去,徹底沉睡。
雲柔一臉震驚:“五斤?這……這是致死量啊。”
“……”
在場的人都傻了。
溫夫人哭笑不得:“五斤蒙汗藥?她是真敢放。”
“不過,能把這幾人一網打儘,死的活的都一樣。”
把沈幼娘安頓好後,幾人便開始耐心等待。
蒙汗藥之所以這麼快就見效,一是劑量太大,二是沈幼娘隻是個普通人。
另一個雅間。
一盞茶時間過去才開始發揮蒙汗藥的藥效。
顧長空突然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上下眼皮直打架。
“不對勁。”
他扶著額頭眉頭緊皺。
“我也有些不對勁。”
謝遠晃了晃發懵的腦袋。
“不好。”
田猛臉色大變:“酒菜裡有蒙汗藥。”
就連他這位大宗師,都察覺到腦袋越來越沉,身體也開始乏力。
所有人都臉色巨變。
“走。”
陳魁安用儘全力爆喝一聲,起身就要跳窗。
可剛站起來,便腳下一軟倒在地上。
實力最弱的顧長空,腦袋直接砸在餐桌上不省人事。
“該死。”
田猛表情扭曲,咒罵一聲,用儘全力一個起跳,肩膀將窗戶撞開。
身子落地後,開始踉踉蹌蹌向前狂奔,同時試圖運氣將蒙汗藥給逼出來,
溫夫人既然想到用蒙汗藥,自然要多做一手準備。
被她事先安排好,在外麵埋伏的刀斧手,聽到破窗聲後,一股腦圍上去。
剛跑出沒多遠的田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心頓時涼了半截。
堂堂大宗師,竟然栽在蒙汗藥上麵?
田猛胸口堵得快要吐血。
丟人,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