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伯府,也就是流雲閣有這待遇了。
宋慕淮見江沅灩闊氣,心道難怪母親不願沅灩離開,再說撇開錢財不論,沅灩長得也是明豔動人。
她的姿色,放在京城一眾出色美人中,也算得上獨有韻味。
放這樣的女人離開,憑心而論,宋慕淮也不舍得。
宋慕淮道:“往常這個時候你都會送藥膳到我那兒,為何這幾日不送了?”
“藥膳是給人吃的,喂狗不劃算。”
“沅灩,你又在說氣話了。”
宋慕淮有些失笑,江沅灩不動聲色地盯著他,企圖從他神情裡看出什麼。
宋慕淮他知道,冷霜娥是重生的嗎?
宋慕淮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無奈道:“為何這般看為夫?是不是還對我有氣,若是有氣,發泄出來便成,要不你打我?”
說罷,他當真伸出手臂,做出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江沅灩垂下眼眸,道:“夫君說笑了,女子出嫁從夫,又豈能對夫君動手。”
“舍不得打我?”宋慕淮笑道:“為夫知道你心中還是有我的。”
江沅灩:……
從前怎麼不覺得,宋慕淮這般油膩。
“沅灩,霜娥她畢竟與我有青梅竹馬之情,將她娶回來後,我有賢妻美妾,人生快哉,也必會對你好的。”
宋慕淮覺得,他已經對江沅灩說得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不過她隻是一介商女,又豈能明白自己男兒之誌,到底隻愛拈酸吃醋罷了。
江沅灩嘲諷看向宋慕淮,道:“在夫君心中,到底什麼是賢?我隻知道,一個人若真賢明,又怎麼會搶彆人夫君。”
宋慕淮道:“霜娥她在京中素來便有美名,她賢淑善良,你出身商賈,自然不懂這世間情義最為珍貴。”
情義?
宋慕淮認為,冷霜娥是為了青梅竹馬的情義非他不嫁?
看來,宋慕淮不知道冷霜娥重生一事。
“夫君認為我不懂情義?難道你忘了,夫君臥病在床這一年都是我在照顧你。”
宋慕淮語氣逐漸不耐,道:“妻子照顧丈夫,不是你份內之事嗎?如今你倒好,將原本就該你做的事,說得仿佛是恩情一般,如此挾恩以報,實屬不該。”
江沅灩心頭酸楚,她苦澀道:“並非我將此當作恩情,若沒有我,隻怕夫君你命不久矣。”
“一派胡言!”宋慕淮徹底失去耐心,他隻覺得眼前的女人處處在要挾他。
“江沅灩,我說過了,不許你提衝喜一事,你簡直冥頑不靈!”
江沅灩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與他話不投機,她直接開口攆人。
“天色已晚,你請回吧。”
往常這時,若是江沅灩送客,宋慕淮也不會強留。
畢竟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不適合留在溫柔鄉中。
可今日,宋慕淮臉色有些古怪,目光落在江沅灩身上片刻,才如下定決心一般,道:“沅灩,我們成親一年,也該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