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問道:“宋慕淮,你知道為何冷霜娥非你不嫁嗎?”
宋慕淮道:“自然是她對我情有獨鐘。”
江沅灩目光直視著他,眼神裡的嘲弄一展無遺。
宋慕淮有些惱道:“霜娥她是性情中人,她與你不一樣,她看中了我,便不會半途棄我而去。”
“是嗎?那便祝福你們百年好合了。”
江沅灩不願再與宋慕淮多費口舌了。
此番談話可見宋慕淮是個糊塗的,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冷霜娥到底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等等!”
宋慕淮可沒忘記今日來的目地。
他道:“江沅灩,你是不是料定,我宋慕淮離了你就一定會死?”
“你是不是特彆想看我後悔流淚,甚至不惜下跪向你求饒的模樣?”
江沅灩回頭,安靜地看向宋慕淮。
宋慕淮當著她的麵,掀開衣袖。
衣袖底下的手臂,白淨的皮膚,上麵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之前長過的毒瘡竟然消失得一乾二淨。
江沅灩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道:“毒瘡怎麼會無故消失?”
宋慕淮嘴角含著一絲得意的笑,道:“自然是已經治好了。我找到了神醫,他能治好我的病。”
宋慕淮說的神醫,便是池神醫的師弟。
池神醫師弟醫術也極佳,而且他跟池神醫不同,他嗜財如命,隻要給錢,他任何人的命都治。
宋慕淮這一段時間,便是在他那兒治醫。
他吃了幾副藥,雖然感覺身子還是不適,可身上的毒瘡消了,已然大喜。
隻是那長了毒瘡的地方,一碰還是鑽心的疼。
江沅灩目光在宋慕淮身上打量著,隨即笑了笑。
“你的病需要溫養慢調,如果能急速壓製你病的,恐怕不是治病,而是用毒。”
“你不過是嫉妒我,嘴硬罷了,總之,我離了你也能活,還能活得更好,這是我與霜娥的請帖,到時候你記得來。”
宋慕淮說罷,竟然當真從懷裡掏出請帖,放在江沅灩麵前。
流芳當即怒罵道:“誰要你的請帖,我呸,不要臉!這世上哪有給前妻送請帖的,宋慕淮,要不是我們家小姐,你還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呢,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流芳氣得大罵,可惜宋慕淮早已經轉身離了江府。
流芳看著那大紅色的喜帖,氣得直掉眼淚。
江沅灩:“行了,他早就與我無關了,何必如此動怒呢,去將這請帖扔了吧,免得臟了我們的地。”
“是。”
依蘭此時走了進來,她向江沅灩彙報酒樓的一切。
“小姐,酒樓那兒,想必冷霜娥和宋慕淮再也不會去了。”
“可惜了,”江沅灩拿起剪刀,一邊修理著花枝一邊道:“以後不能賺他們倆的酒錢了。”
依蘭:……小姐你想的就是這個嗎?
江沅灩吩咐道:“依蘭,去查一下宋慕淮最近在哪治病。”
“是。”
依蘭出了江府,很快便帶回了消息。
“奴婢打聽到了,宋慕淮請了池神醫的師弟叢神醫為他治病。”
“叢神醫?”江沅灩詫異了一瞬,很快便道:“也難怪宋慕淮身上的毒瘡暫時消了。不過,他恐怕撐不到大婚那日了。”
“小姐,怎麼了?”
“這位叢神醫他治病隻求急速,可萬事欲速則不達。且看著吧,到了宋慕淮大婚那日,恐怕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