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也道:“小姐,奴婢也知錯了。”
“行了。”江沅灩輕聲道:“你們倆以後記住便是。”
“是。”
江沅灩目光瞥向那一碟紅櫻果,彆開了眼。
回到江府之後,下人告訴江沅灩,江泊安已經在前廳等著江沅灩了。
江沅灩腳步朝著前廳而去,進屋之後,便看見父親和母親兩人正低頭看著幾張畫像。
江沅灩福了福身,輕輕喚了一聲:“父親,母親。”
江泊安抬頭,見江沅灩一身男兒裝扮,便知她去做什麼了。
葉氏道:“沅灩,你又去行醫問診了?”
自己義診一事,倒沒瞞著江家人。
她出義診的機會也不多,江家人對此並不反對。
“是。”江沅灩回了母親的話後,又望向江泊安手中的東西,問道:“父親,母親,你們方才在看什麼?”
江泊安笑嗬嗬道:“沅灩,這上麵可全是寶貝。”
“什麼寶貝,你啊彆說打啞迷了,快些告訴女兒吧,你都為他看上了那些乘龍快婿。”江母也是笑眯眯地。
江沅灩此時才明白,原本父親手中的畫像,全是他看中的一些適婚男兒。
江泊安道:“這就是寶貝,你們可知,我要找一個行得正坐得直,人品端莊有擔當的男兒有多難嗎?更難的是,還需要他入贅咱們家。”
“所以啊,這幾張畫像可是我花了重金,讓媒婆擬來的。”
江泊安說到這裡,目露滿意之色,道:“方才我可是仔細看過了,裡麵這些男兒也有相貌不錯儀表堂堂之輩。”
江沅灩道:“爹,我對成親並不感興趣。”
“那怎麼能行。”江泊安搖搖頭,“你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難道你要獨身一輩子不成?”
江沅灩道:“若沒有合適的兒郎,獨身一輩子也未必不行。父親母親還請不要為了沅灩的婚事費心了,今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江沅灩轉身離去,留下江泊安和葉氏兩人大眼瞪小眼。
“豈有此理,”江泊安道:“女兒可不能獨身一輩子。”
葉氏道:“定是她看不中你那冊子裡的人,你想想能同意入贅的,那都是些什麼好人家不成,榮哥兒是我們一手拉扯大了,那自然是不同,可其他人呢,知道咱們江家的財富,都不知他們到底是奔著人來的還是奔著錢來的!”
“我看不如這樣子,讓榮哥兒去兵馬司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同僚,能與沅灩匹配?”
江泊安聽罷,點頭道:“那便先這樣吧,我再找找媒婆那兒,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好兒郎。”
兩人為了女兒的婚事,也算是操碎了心。
這邊江泊安和葉氏兩人忙活著,那邊劉榮也在兵馬司裡左右打聽著。
劉榮怕自己忘事,每打聽到一位便用筆記在自己隨身的小冊子裡。
這日,他在兵馬司裡見一青年相貌不錯,一打聽,也沒婚配,便趕緊拿筆匆忙寫上對方的情況。
突然,遠處傳來大喊一聲。
“劉榮,該你上值了,快來!”
劉榮哎了一聲,忙將小冊子收起來,塞進自己胸前。
隻是他腳步匆忙,到了轉角處時,正好跟一人撞上。
那人渾身的肉硬得跟堵牆似的,這連劉榮這個大男人都被撞得痛出了淚水。
“世,世子爺?”
劉榮睜開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梅淩然。
梅淩然道:“劉兄,何事如此著急?”
“輪到我上值了,世子爺,我得走了,咱們改日再聊。”
“好。”
劉榮急匆匆而去,他並未發現,自己寫的那本小冊子,從胸口掉落出來了。
梅淩然拾起,正準備喊住劉榮將小冊子還給他,卻見劉榮腳底抹油般跑得飛快。
梅淩然搖頭笑了笑,他低頭一看,目光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