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好是霜降之日。
冷霜娥跟在父親身邊,臉色緊繃地地坐在江家酒樓裡。
“爹,這事會不會有詐?”
“放心吧,爹已經布署很久了,此事絕不會有詐。一會未時進來的男人,坐在二樓靠窗位置,便是三皇子了。”
有了冷丞相這話,冷霜娥總算是放心了些。
不過她在這江家酒樓裡,還是有些不自在。
時間緩緩而過,也不知等了多久,到了未時,有一位瘦長的男人走進江家酒樓。
“店家,有二樓靠窗的位置嗎?”
冷霜娥和冷丞相聽到男人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男人。
冷霜娥最先看臉,男人長得不錯,相貌雖然比不上宋慕淮從前,可勝在個子修長,身上有股贏弱書生的氣質。
這樣的男人,滿身的書卷氣,身上的衣服漿洗得泛白,一看便知是位窮苦書生。
這一類人,也是冷霜娥從來沒有的接觸過的。
“爹,這個書生會是嗎?”
冷丞相在她旁邊嗤之一笑,道:“百無一用是書生,若他是三皇子,便注定隻能做為父的傀儡了。”
有個傀儡皇帝,自然能將所有的權力都握在掌心裡。
而宋慕淮那小子,冷丞相哼了一聲,之前宋慕淮與江沅灩沒和離時,在他那裡受的氣,他可是記得的。
若真讓宋慕淮當了皇帝,那小子未必會比傀儡聽話。
一想到這裡,冷丞相起身主動朝著書生所坐的位置而去。
冷霜娥看著父親與那位書生交談,她迫不及待地等著。
過了一會,冷丞相滿臉失望地歸來。
“父親,怎麼了?”
“不是他,咱們還得等下去。”
冷霜娥有些遺憾,方才看那書生的臉,長得還行呢。
於是她繼續坐在原地,冷丞相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家酒樓裡,來來往往的客人。
此時,一道倩影闖入兩人的視線。
“是江沅灩!”
冷霜娥咬牙,一段時間不見,這女人容貌變得更加出眾了。
她一身淡紫色衣裙采用浮光錦料子做的,這種布料會隨著人的舉止動作間,自帶一種不顯山露水的光澤,一看便知金貴無比。
上次冷霜娥想買兩匹來做衣裙,結果就遇見宋慕淮過來找她要錢治病。
偏她還要應付伯府各種開支,這買浮光錦做衣裳的事便耽擱了。
冷霜娥心頭一陣翻江倒海,再看江沅灩頭上戴著的翡翠簪子,整個人顯得貴氣十足。
她氣得不由絞緊了手帕,伯府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本來應該是屬於江沅灩的!
江沅灩一進來,便吸引了江家酒樓裡所有人的目光。
有客人問道:“這是誰家姑娘,竟然生得如此漂亮?”
“什麼姑娘,不過是一個被和離的女人罷了。”
冷霜娥咬牙切齒,她實在是不明白,江沅灩到底哪裡好了。
為什麼宋慕淮誇她,宋慕清誇她,還有身邊這些人,吃飯也堵不住他們的嘴!
江沅灩一進門便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直射到自己身上,她抬眸輕瞥一眼,當看見是冷霜娥時,她嘴角勾了勾。
冷霜娥與冷丞相一起來她江家酒樓。
看來,今日必定是有事發生,否則以冷霜娥的性子,她絕不會主動踏進江家酒樓一步。
江沅灩對依蘭道:“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都不需要江沅灩明說,依蘭便知道要如何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