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娥決定了,她要找到那枚帶鉤。
就算找不到帶鉤,她也要造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來。
隻要帶鉤在手,以後她想要讓誰是三皇子,誰便是三皇子。
若是宋慕淮聽話,選他也成,若是他不聽話,還敢再威脅自己……
想到這裡,冷霜娥嘴邊浮起一絲無情的笑。
事不宜遲,她問道:“父親可見過那帶鉤的模樣?”
“為父見過一次,可間隔時間太長了,到如今也快要忘記了,不過為父記得,太後那裡有一枚,據說那一枚與三皇子身上那一枚是一對,當年可是先皇請能工巧匠造的。”
冷霜娥聽到這裡,眼眸中閃過喜色。
不過提起太後,她總歸有些不喜。
“父親,太後那道懿旨可把女兒給害慘了。”
“女兒,為父知道你受委屈了,不過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若不吃些苦頭,以後又如何當擔得起一國之母?”
“就算再不喜歡,你也不能表現出來,近來太後身體欠安,不如你趁此機會,去宮中尋個伺疾的借口,這樣一來,你便能接近太後娘娘,再將這枚帶鉤給拿出來。”
“到時候,咱們再請人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
父女倆的想法,幾乎是不謀而合。
冷霜娥立馬點頭,轉身便回了伯府,簡單收拾過後,便去了宮中。
*
江沅灩看完酒樓的賬本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冬日裡天黑得早,外麵風吹得猛烈,窗台處傳來呯呯的響動聲。
江沅灩抬眸望去,卻見梅淩然正站在門邊,許是也聽見了這動靜,他大步走向窗邊,將木窗關得嚴實。
江沅灩詫異道:“梅世子什麼時候來的?”
梅淩然:“方才過來時,見你在認真看賬本,手裡的算盤也打得極脆,恰好我覺得這聲音好聽,便站在外麵聽了會。”
江沅灩有些好笑,“哪有人覺得算盤的聲音好聽的,外麵冷,世子爺請進吧。”
梅淩然高大身子走了進來。
江沅灩為他上了一杯熱茶,輕聲道:“暖暖手再喝。”
梅淩然接過,大掌將茶盞包裹住,一股暖意傳來,當真是舒坦了。
方才他來時,見她端坐在室內,日光照耀在她身上,添了一層恬靜之美。
有那一刻,梅淩然甚至都不願意破壞這種安寧的氣氛。
她身上有股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
梅淩然道:“江二,你是不是好奇我今日過來這兒是為了何事?”
“何事?”
“這一段時日,我一直在排查著,能讓我們侯府出事的原因會是什麼?”梅淩然一雙如墨眼眸望向她,道:“今日過來江家酒樓,正好排查完畢。”
“可有收獲?”
梅淩然搖頭。
江沅灩輕歎口氣,也對,他們所得到的消息,全都是從冷霜娥那裡得來的。
僅憑冷霜娥那一句流放的話,想要找到具體是為了何事,實在是有些難度的。
江沅灩望向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想了想,道:“若是他人,或許會安慰你,也許僅憑冷霜娥的一麵之詞,不足為懼,可我知道,世子爺是一心係掛百姓之人,這種人,也必會看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