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氣得叉腰,她端走桃花酥,“我不給你吃了。”
“哎,我錯了,再給我幾塊。”
“不給就不給……”
兩人在屋裡打鬨起來,江沅灩看著她們,無奈笑了笑。
她又瞥了一眼桌上的桃花酥,吩咐依蘭帶上。
江沅灩到慈寧宮時,太後正好午睡醒來,到聽到她來了,便忙讓她進來。
江沅灩向太後行禮,道:“太後,我過來看看您,今日府上做了桃花酥,很是好吃,我便想著讓您也嘗嘗。”
宮裡自然有禦廚做的糕點,可這宮外做的東西,太後也就是吃個新鮮勁。
太後拿起一塊嘗了嘗,眼眸一亮,連連讚好。
江沅灩嘴角浮起一絲溫柔笑意,她看著太後,宛如看一位喜愛的長輩一般。
太後目露欣慰,道:“你今日過來就隻是為了讓太後嘗嘗這桃花酥?”
“嗯。”
江沅灩點頭,又道:“順便看看您精神好不好,頭疾有沒有再犯。太後,我幫您看看。”
江沅灩給太後把脈,又觀察著太後的麵容。
“太後近來麵色不錯,想必睡得也好,”江沅灩眼裡隻有關心,她輕聲道:“就是好像吃得不多,人也瞧著瘦了些,您還是要多吃點才行。”
太後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
她久居高位,太明白底下人的心思了,大多不是為名便是為利,可江沅灩就隻是關心她。
“哀家食欲確實不佳,人老了,吃什麼都不香了。”
“太後才不老,在民女眼中,太後您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江沅灩說得倒也不假,畢竟太後常年在宮中養尊處優,保養得當,雖然四十好幾,可麵容卻是較好,風韻猶存。
太後聽罷,故作威嚴道:“放肆,怎麼連哀家也拿來打趣了。”
麵上雖然如此,可她心底卻是十分受用。
江沅灩笑道:“太後恕罪,民女再也不敢了。”
兩人又說了一番話,主要是江沅灩說,太後含笑聽著。
江沅灩講的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市井一些小事,主要是為了逗太後開心。
太後久居宮中,聽到這些百姓趣事十分津津有味。
“上己街上有個王二麻子,他啊有一個未婚妻,因為臉上有麻子怕未婚妻嫌棄,便想法子給去掉了,結果不曾想,新婚那日,未婚妻看見他臉上的麻子全沒了,說什麼也不肯嫁。”
太後不解道:“麻子沒了不是好事嗎,怎麼這新娘不肯嫁了?”
江沅灩眨眨眼,道:“原來是新娘的父親就是一臉麻子,而王二麻子臉上的麻子數量與新娘父親臉上麻子的數一模一樣,這新娘早年就喪父,正是看中了王二麻子臉上的麻子才嫁給他。”
江沅灩說著,拍手一攤,一臉無奈道:“這下好了,王二麻子不僅沒麻子了,妻子也沒了。”
“哈哈哈哈!”
太後聽到這裡,忍俊不已開懷大笑。
就連黃公公聽了,也低頭憋笑。
底下一眾宮女小太監們,也被紛紛逗樂。
正在氣氛一片大好時,小夏子從外麵進來,道:“太後,冷丞相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