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娥一愣。
隨即，她很快反應過來。
“那她背後一定有高人幫忙，是……是梅淩然，一定是他！”
宋慕淮心頭一震。
如果單一個江沅灩，自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若是梅淩然加入呢？
冷霜娥又問：“牢裡那些犯人，是真的死了嗎？你親眼看見了？可有去探過他們的氣息？”
“我……”宋慕淮一時語塞，當時場麵實在是太過混亂，他隻聽見那些犯人的慘叫，看著他們倒在自己麵前，至於其他的，他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突然，宋慕淮仿佛想到了什麼。
“對了，血……”
“什麼血？”
“我被抬起時，天牢地上並沒有血。”
宋慕淮目光閃過一絲震驚，難道說，一切都是假的，就連那些被殺死的犯人，也隻是為了要掩蓋住什麼的障眼法？
冷霜娥立馬道：“這不對勁，若真如你所說，那麼多犯人死的話，怎麼會沒有血？宋慕淮，你被騙了。”
“可他們為什麼騙我？”
“因為要報複你，”冷霜娥咬牙切齒道：“也順便報複我們丞相府，讓我們兩家鬥得兩敗俱傷。”
冷霜娥說罷，宋慕淮詫異看向她。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冷霜娥還不算蠢得徹底。
他道：“所以，你才懷疑沅灩？”
“對，我們倆一起得罪的，也隻有她，不，”冷霜娥又飛快搖頭，“除了她，還有梅淩然也被我們倆得罪透了，所以這事一定是他們倆做的！”
宋慕淮聽到這裡，麵色徹底沉了下去。
“梅淩然……他馬上就能娶沅灩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冷霜娥迫切地看向他，道：“宋慕淮，現在你也知道了，我父親真沒有買凶殺你，所以你去陛下那裡，趕緊告訴他一切真相。”
宋慕淮目光閃躲，彆開眼道：“不行。”
冷霜娥一驚，“為什麼？”
“我已經上書一份了，若現在又重新再上書，陛下隻會覺得我變來變去，會覺得我不靠譜。而且，方才你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猜測罷了，並無實際證據。”
冷霜娥心都涼了。
“所以，宋慕淮，你為了你的臉麵，為了你在陛下那裡的印象，你就能置我們整個丞相府而不顧？”
宋慕淮有些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嗎，你說的一切隻是猜測。在陛下那裡，一切都講真憑實據……”
話音未落，冷霜娥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向他。
啪的一聲響，宋慕淮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
原本就掛在他臉上並不牢固的人皮，此時也被冷霜娥給打飛了。
宋慕淮身子一僵，一雙陰鷙眼眸更是冒火。
冷霜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全是借口罷了！宋慕淮，我告訴你，你若不想法子救我父親，我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