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清,你居然打著本殿下的旗幟在外麵如此囂張跋扈,本殿下看在你父親曾經救過我的麵上對你父親另眼相看,可也並不代表著你就能如此作威作福!”
二皇子撲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並非有意包庇,而是永昌伯救過兒臣,您從小便教育兒臣,君子當不忘恩情,兒臣這才對永昌伯寬容些。”
皇帝腳步一頓,臉上怒火消散了些。
若老二當真是為了報答永昌伯的恩情,倒也不是不能原諒。
二皇子見陛下神色鬆弛了些,又忙道:“時不清這般惡劣,還請父皇嚴重懲罰。”
二皇子說完,用眼神暗示永昌伯。
此時已經沒有辦法再保住時不清了,否則連他們倆也要牽連下水。
反正他永昌伯有三個兒子,沒了這一個,還有另外兩個。
永昌伯也很快領悟到二皇子的意思,他猶豫了一瞬間,一巴掌朝著時不清臉上扇去。
“孽障,還不跪下伏法!陛下,犬子頑劣,還請陛下莫要手下留情。”
皇帝見永昌伯如此態度,心頭怒火又降了些。
梅淩然卻道:“好一招棄車保帥!你們二人想的倒是挺美,真以為父皇看不出來你們在他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一個小小的永昌伯三公子,膽敢在外麵欺負世家公子,他儀仗的到底是誰的勢?他是不是以為,自己的主子以後就是萬人之上了?”
梅淩然說罷,永昌伯和二皇子麵上閃過慌亂。
皇帝也瞬間明白梅淩然話中的意思了。
皇帝麵上已經有了怒火,“老二,你可有什麼解釋?就連你這不愛過問政事的三弟都這麼說了,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份了嗎?”
二皇子頭上冷汗不停的冒,父皇這樣說,豈不是看出了什麼?
“二皇子,你跟朕說一說,你是不是已經跟永昌伯認定了,將來朕這個位置就是你了?”
二皇子立馬辯解,“父皇,兒臣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冤枉兒臣了。”
“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當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朕真沒有看在眼裡?勾結朝中大臣,代替朕做主處理政事,朕授意給你了嗎?朕還沒死呢,你便如此!”
說到此處,皇帝勃然大怒。
“簡直是越俎代庖,我看等朕死了,這天下在你的縱容之下,個個都像時不清一樣,欺壓世家魚肉百姓。”
二皇子立馬痛哭了起來,“父皇,兒臣隻不過是看父皇勞累生病,所以才代為處理,如果父皇不喜,兒臣立馬就將手中的事移出去。”
“隻求父皇不要責怪兒臣,至於時不清兒臣請求父皇立馬將他處死以儆效尤。”
時不清原本就在那裡心驚膽戰,一聽到自己要被處死,怎麼都冷靜不起來了。
他慌張大叫道:“二皇子,你怎麼能如此冷酷,好歹我父親也為你……”
“孽障!”
永昌伯打斷了時不清的話,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這兒子他是保不住了。
以免他說出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永昌伯雙手掐住石不清的脖子,嘴裡道:“既然你如此頑固不堪,為父也沒法放過你了,今日就掐死你,以消陛下和魏國公的怒火。”
永昌伯手中用力,時不清臉色泛起白,他雙手拚命掙紮,可惜他也不過是一個二世祖,手中的力氣並沒有永昌伯大。
眼看著時不清就快要去見閻王了,魏國公喊道:“慢著,就算是要人死,也該先省問一番才對。”
“二皇子和永昌伯如此著急時不清去死倒像是欲蓋彌彰要掩飾什麼。”
“陛下,不如將這事不清交給老臣,由老臣來審問。”
皇帝沉思了一番目光,看向梅淩然。
“淩然,你的意思呢?”
梅淩然抱拳,“兒臣全聽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