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道:“沅灩,你是不是想當娘了?”
江沅灩搖頭,“隻是看著孩子可愛罷了。”
“你也該要孩子了。”葉氏難免開始絮叨起來,“你都成親幾年了,一直不要孩子哪能成,你既然已經嫁入皇家,開枝散葉便是頭等大事。”
葉氏說得自然有她的一番道理,江沅灩也不多做爭辯,她安靜的喝了一會茶,等著江泊安回來。
到了午後,江泊安才回來,江沅灩便去書房尋父親。
“你想父親幫你尋人?”
江沅灩點頭,“是一個婢女,從滄州來的,她叫胡蝶,我想請父親尋一下她在滄州可還有什麼親人。”
“可以。不過,為父很好奇,她是何人,值得你花心思去找?”
“她是衛陽長公主在滄州的婢女,如今她已經去了大理寺做人證,我擔心她會做假證。”
江泊安一聽,這事可大可小,他道:“行,為父現在就通知滄州的商行,咱們在滄州商行認識的人多,想必他們能打聽出點什麼。”
江沅灩輕輕頷首,之所以沒讓梅淩然和閔先生他們去找胡蝶的家人,而是她覺得商行的人消息會來得更快。
梅淩然和閔先生他們走的路徑與江家商行的不同,這個時候自然是以快為好。
很快,幾天之後,江泊安便收到了消息。
江泊安第一時間托人將消息送到了江沅灩那兒,江沅灩聽後,有些詫異。
“這個胡蝶的家人半個月前都從滄州搬走了?”
“是。”
“怎麼會這麼巧?”江沅灩琢磨著整件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衛陽一死,胡蝶的家人就搬家了?
“他們搬去哪了知道嗎?”
“不知道,隻知道是全家一起搬走的,就連胡蝶六十多歲的祖母都跟著一起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領賞吧。”
“多謝三皇子妃。”
送信的人走了,江沅灩坐在屋裡,仔細分析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很快,她發現了不妥之處。
江沅灩起身,朝著梅淩然的書房而去。
恰巧無聞此時也從外麵趕來,見到她先是行禮,隨後一前一後進了梅淩然的書房。
江沅灩:“夫君,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說來聽聽。”
“我讓江家商行打聽到的消息,衛陽死後,胡蝶全家都搬走了,我猜想,他們恐怕已經來到京城了。”
梅淩然眉頭輕蹙:“一個婢女的全家來到京城?在京城落腳並非容易之事,恐怕他們是被人脅迫的。”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江沅灩有些欣慰,他總能跟自己想到一塊去,“聽說胡蝶年事已高的祖母也一起來了,我便猜想,他們恐怕不是自願來的,而是有人用他們來威脅胡蝶。”
梅淩然修長手指在桌麵上叩了叩,“既然如此,那便找到胡蝶的家人。”
梅淩然朝著無聞看去,無聞立馬拱手道:“屬下正有事要稟報。”
“何事?”
“屬下今日帶著兄弟們值班時,發現二皇子府的一位管事在欺壓鄉民,霸占了人家的田地和房產,屬下帶人過去時,卻發現那處房產是在京郊百裡外的一處破宅。屬下覺得奇怪,這位管事看著也不像差錢的主,沒想到連那般偏僻的破宅也搶了,所以覺得奇怪,特來向殿下稟報。”
梅淩然挑眉,當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無聞說的這處破宅,說不定就是他們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