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場內諸多公子哥。
聽到程懷默的詩句後,許多人是不停張嘴卻發不出聲。
實在是,他們無法點評程懷默這首詩。
竟意外的,出現了全場鴉雀無聲的場麵。
足足沉默了半晌。
有人才忍耐不住,臉色古怪的輕歎道
“沒想到,小程公子竟有如此文采吾不及也”
“是啊,尋遍長安士子,也少有人敢出其右。”
“好濕,好濕。小程公子真乃吾輩之恥咳,吾輩之楷模啊。”
“……”
有了第一人開口後。
一時之間,驚歎聲不絕於耳。
眾多公子哥,個個麵皮抖動,嘴角抽搐著說出了半真半假的話。
而程懷默,像是沒聽出眾人話中的詭異一樣,更顯得意,傲氣十足的昂起大腦瓜子。
“長孫衝!怎樣,俺這首詩比你那首,是不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話一出,除卻極個彆的公子哥,其餘諸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起來,他們仿佛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原本還麵帶擔憂的長孫衝,自聽了程懷默的下闕後,便舒展了眉頭,放鬆了表情。
此刻,見自己被問到,長孫衝麵帶淡笑的道“你我到底誰更勝一籌,還需要他人來評判,不若就讓”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一個藍衣長衫,腰纏香包,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身上。
盯——
後者感受到長孫衝的目光,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站了出來。
您眼是真尖!
我他娘都躲角落裡了,您怎麼還能注意到!
念此,藍衣公子哥略微沉吟,才一臉嚴肅的道“長孫公子,俺一個做鴨的,聽不懂詩,是不是很合理?”
“……”
你他娘忽悠傻子呢!
剛剛還在賣肉,現在就變做鴨了?!
怎麼的?主業賣牛肉,副業賣牛牛?
長孫衝臉色黑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他,那副樣子表明了是在說。
今天你小子必須給我說出個所以然!
“嘖嘖,滿堂士子,卻無一人敢直言。長孫衝啊長孫衝,你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要本公子說,你不若直接承認程懷默比你做的好,認輸算了。道個歉的事,你長孫衝又沒少乾。”
恰在藍衣公子哥不知該如何應答的時候。
二樓雅閣,一個穿著青衫,袒露胸口的公子哥,捏著酒杯倚在柵欄上,目光則略帶玩味的望著長孫衝。
後者聞聲,也是臉色一黑,偏頭望了過去。
“杜荷!你休要胡言!程懷默有沒有文采眾人皆知,要我看,他那詩作,少不得是借他人之手所寫!”
受不了杜荷的嘲諷,長孫衝當即就怒了。
將矛頭再次引到了程懷默的身上。
而場內眾人,也不出意外的,在長孫衝的引導下,目光懷疑的望向程懷默。
畢竟,他話說的不錯。
程懷默有沒有文采,這在長安是人眾皆知的事,他們老程家一貫都是滿腦子肌肉,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尤其是跟李寬混久了,這小子也變得跟他爹程咬金越發相像,整個一混不吝。
見被長孫衝質疑,程懷默尚且未說話,站在他身旁的尉遲寶琳便是率先忍不住了。
“長孫王八,你要是不行你就認輸,三秒的廢物還非要說什麼這這那那的。俺看,你個孫子就是怕了,還借他人之手,借誰的?借俺的?!”
“你!粗鄙匹夫!粗鄙匹夫!我何曾說是你,我指的是你身側那個戴著麵具,營營苟且,藏頭露尾的鼠輩!”
氣急了的長孫衝口不擇言,遙指著李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