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說沒空,但是刀哥說給錢,還不少,他就同意了,會去幫忙對賬,甚至討債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跟過去。
“謝謝您,刀先生,我們家小遊從小太乖了,我一直怕他被欺負。”
許諾一改剛才的態度,主動過去跟人家握手。
刀哥回握,爽朗的笑了笑:“沒事兒沒事兒,經常聽許遊提起你,這小孩就跟我弟弟一樣,我罩著他,不會出事的。”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犯著嘀咕。
就許遊那打起架來專門玩陰的模樣,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這得多厚的濾鏡啊。
許遊在一旁看著兩個大人寒暄,今天刀哥給他打電話說有個賬目出問題,他也剛好要還車,便約了見麵,誰成想對方就在附近,說是路過。
正好兩人就碰到了早回來的許諾。
其實許遊私心不想讓姐姐發現他認識刀哥的,畢竟刀哥怎麼看都像黑社會。
常在河邊走,哪會不濕鞋,這不,一次不謹慎讓碰了個正著。
心裡歎著氣,但他表麵上維持著淡定。
“哎,正好家裡菜多,刀哥吃了麼,來家裡吃飯吧。”
許遊不動聲色給了刀哥一個眼神。
後者跟他對視一眼,抬頭看向許諾:“行啊。”
許遊:“………”這是讓你吃的意思嗎。
三人一塊上樓了。
刀哥甚至還抽空觀察了一下他們家的條件。
雖然早知道許遊家裡條件不太好,但這也太不好了,什麼破小區,燈都壞了,還得打著手電筒上樓。
好在許遊家裡收拾的很乾淨,雖然不大,但能看出來兩人都是會過日子的人,布置的很溫馨,有一個櫃子專門放獎杯跟獎狀,還有許遊小時候的照片。
“這……怎麼確認啊。”
他悄聲嘀咕一句。
玉佩這種私人的東西,難道讓他直接問你好,你是不是有個魚形玉佩。
這也不合適啊。
刀哥平時不是個話多的人,但今天見了許諾不知怎麼的,老是說些有的沒的,許遊起了警惕之心。
不會是看上許諾了吧。
一改平時看自己上司的眼神,他眼神挑剔的將旁邊的刀哥掃了一遍。
不行,配不上許諾。
“刀哥,今晚不是還是有事兒嗎,吃完就快回吧,兄弟們還等著呢。”
隻要牽扯到許諾,許遊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刀哥見他表情明顯不樂意了,還隱隱透著警告,心裡也苦啊,但是又不能說什麼。
“哎,彆聽小遊的,刀哥再留一會兒啊。”
心想不能操之過急的刀哥站起身:“不了不了,小遊說的沒錯,確實有人在等我。”
說完,他便走了。
下了樓,果不其然看見輛黑車,他調整一下表情,嚴肅的上了車,隨後車子帶著他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一個小時後,他不安的站在拳擊館等待室,低垂著頭,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不知等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人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還沒等靠近,刀哥便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壓迫感,逼得他酸軟的脖子垂的更低。
“說,多一句廢話,拔了你的舌頭。”
剛運動完,對方神經還處在高漲階段,短短一個句話,給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彆人可能是嚇唬,但這位開口了,那是半點不帶假。
當年他還不信那個傳言,直到見到本人,刀哥覺得可能一點都沒誇大。
聽說,這位當初第一次見他親生父親,隻因為對方話太多,就活生生咬斷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