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怎麼樣，會覺得難受嗎，難受的話，先摘下來吧，這個得慢慢適應。”
她以前查過，聽不見太久，再戴上助聽器，嘈雜的聲音會讓人很難適應。
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坐的許諾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嘴唇，迎上那不滿意許諾離開的封煥朝的眼神，出聲道。
封煥朝拒絕了，他還想再聽聽許諾的聲音。
許諾見他不像勉強，也就沒管了，抬手卻打出了手語。
“還記得這個嗎？”
她想確認封煥朝記憶到底恢複到了什麼程度。
封煥朝盯著她動作，很神奇，腦中被迷霧蒙住的地方好像又揭開了一角。
他躲在什麼地方，渾身燙的想把自己浸進冰裡，隨後有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用手比劃著什麼，中間隔著衣物，他卻很焦躁的想要那人離開。
“封煥朝，怎麼了？”
許諾見他好似在發呆，起身在他跟前兒揮揮手。
一把攥住眼前亂晃的手，封煥朝從那個狀態中回過神來。
“發燒，我躲在櫃子裡。”
許諾眼睛一亮：“對對，還有呢？”
“你當時還叫我滾呢。”
封煥朝：“………”
他當時不懂‘離開’的意思而已。
不過封煥朝倒也沒解釋。
“還有呢，除此以外，還想起什麼了？”
“沒有。”
許諾也不失望：“沒事兒，記憶能恢複就好，我還害怕你對我總有種熟悉感，於是乾脆將我當成替身，最後恢複記憶發現那個人其實就是我，但是這個時候我傷心欲絕，於是你追妻火葬場。”
封煥朝擰眉：“我不會認錯你。”
哪怕記憶不全，靈魂也愛你。
許諾點點頭：“是啊是啊，還是你厲害，畢竟咱們是搞純愛的。”
“CUn愛？”
他發音還是不怎麼準確，許諾也不笑他，糾正道：“ChUn，ai！”
“試著把嘴巴撅起來，吃文春，純愛。”
封煥朝學了，隻是沒她那麼誇張，再次開口時，音準就正確了，許諾都驚訝他的學習能力這麼強。
“再說一遍。”
“純愛。”封煥朝倒也不厭其煩，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誰在逗誰開心。
“你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嗎？”
許諾站累了，蹲下身，將頭靠在他膝上。
封煥朝垂眼看她，看著像弱勢群體，甚至說話還要人教，眼神卻鋒利的很。
“單純做愛。”
許諾：“………”
不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兩個字了？之前親嘴都還生澀的很啊。
她不知道，孫秘書找的教材尺度有些誇張，關於大家牽手、擁抱、親吻、撫摸、上床等談戀愛階段，封煥朝是倒著學的。
“老板，吃飯了。”
孫寧頂著壓力，在裡麵不知什麼情況的時候，大膽的上了。
或許是因為他父親，再加上他從來了後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封煥朝倒是沒揍過他。
門打開了，是許諾。
“不好意思，都這個時間了。”
裡麵沒有窗戶，許諾一時還真沒注意時間。
“還有這個，其他同事看到了，告訴我的，他似乎在找你。”
一個小東西被孫秘書從後麵抓了過來。
小孩被他抓著，臉上滿是驚恐，但動作很凶狠試圖去咬孫秘書的腿。
直到他看到許諾，一下合上了嘴，老老實實的走過來，拽著她的褲子，長舒了口氣，似乎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