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賀的試劑,甚至比當年還要好用。
針管裡的液體還沒全部推進去時,‘李大富’表麵的皮膚肉眼可見便鼓起了一個個巨大的膿包,破掉後還會流出摻雜著紅黃雙色的血水。
整個人幾乎一個瞬間便沒了人形,像披著人皮的癩蛤蟆膨脹了起來。
之前還半死不活的李大富嚎啕起來,五臟六腑都好比在被毒蛇啃食,再過一會兒,它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喉嚨裡也長滿了膿包。
被吊起來的人從鎖鏈上脫落到地上,‘啪’的一聲像攤爛肉,但又是活著的。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這副場景,許諾後背依舊發涼,但她強迫自己看著,將麵前人的慘狀記在心裡。
這是製造一切禍事的源頭,是她跟封煥朝前半生不幸的罪魁禍首。
也是害的楚楚幼時就臥病在床的凶手。
不過畫麵還是太惡心了,許諾沒過一會兒就出去了。
“麻煩你了,我過幾天就把李大富挪走,試劑多少錢,我付。”
雲賀觀察著許諾的表情,見她不像是在逞強,心想真是長大了。
小時候第一次見,嚇得滿臉蒼白。
“我不要錢。”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許諾沉吟一下:“那你想要什麼。”
知道更多她也不會給,雲賀倒也沒為難,有些怠倦的勾唇:“請我吃飯吧許諾。”
“你做的。”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兒,封煥朝還可以給她打下手。
“行,改天定個時間。”
本以為他會提什麼更過分的,許諾有些意外的瞥他一眼。
雲賀立馬捕捉她的眼神。
“怎麼,就算我說想要你,你給嗎?”
許諾猶豫一下:“會吧。”
雲賀一下站那兒不動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諾看。
“我拉的屎也算我吧。”
雲賀:“………”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許諾是故意惡心人的。
楚江歸推推許諾,示意她快走,生怕雲賀待會真同意了。
...
從雲家離開後,楚江歸就載著許諾去找許楚楚了。
許楚楚自己創業,最近經常加班到淩晨,今天也是如此,許諾買了一大堆吃的過去。
工作時的許楚楚穿著正裝,長發挽在腦後,跟平時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完全不同,往常沁著水的眸中沒了那層朦朧感,鋒芒畢露,任誰看都不會再覺得她是什麼小白花。
都說工作狀態中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女人最迷人,許諾差點都沒認出來。
“嗯,所以那邊麻煩你去對接了。”
結束對話,許楚楚捏了捏眉心,今天的高跟鞋有些不合腳,還來了大姨媽,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楚楚。”
正放空著,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許諾的聲音。
一轉頭,站不遠處手裡拎著東西,被暖氣熏的有些熱卻沒手脫外套的,不就是她妹妹。
許楚楚眼睛亮了亮,眉宇間的疲乏都一掃而空:“小諾!”
她小跑過去,也顧不上腳痛了:“你怎麼來了。”
楚江歸臨時有個飯局,把許諾放到門口就走了。
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許諾將圍巾扯下來,揮手散散熱:“剛好路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