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許諾離開的半個小時後。
汪亮因為得罪了醫院,導致被一眾醫院都給拉黑,破口大罵被保安扔出去後,他癢的已經受不了了,躺在地上就開始撓。
“窩草!變態啊!!”
路過人的看到,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大白天的,這男的就這麼水靈靈的搗鼓起針線活了??”
有人嫌惡心,快步走掉,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兒舉起手機錄了下來。
路人的反應汪亮都感覺得到,但是他沒辦法,他癢的快要死掉了。
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
眼瞧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時,一個戴著帽子跟口罩的人突然衝出來:“哎呀,你怎麼在這兒呀,我帶你去看醫生,彆撓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生病了。
“誰知道是乾嘛的,染了臟病,咱們離遠點吧,咦,太惡心了。”
“賣鉤子的吧,一身肥肉也有客人要?”
“嘿嘿,我跟你說,彆看一身肥肉,但勝在便宜啊,甚至連錢都不要呢。”
“笑死,這種溝子,放個屁都有回聲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邊路人討論著,這邊汪亮被口罩男帶走了。
“快點快點啊啊啊啊啊,我快癢死了!!!”
他癢到鼻涕眼淚一起往外冒,整個人不停地蠕動著。
以為男人是他爸派來的人,汪亮沒有生疑。
直到被推進車裡,被一腳踩著腦袋趴在座椅下麵,汪亮才意識到不對勁。
“好癢好癢好癢好癢你們是誰!誰啊啊好癢好癢好癢好癢!!”
踩著他腦袋的那人朝他吐了口唾沫。
“呸,死肥豬,惹了不該惹的人,待會有你好看的!”
汪亮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可他實在太癢了,又癢又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生生被嚇尿了。
尿液沾到出血的傷口上,疼的他嚎啕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汪亮昏過去被疼醒了好多次,終於到了目的地。
綁匪似乎嫌他臟,一路用腳把人踹著走的。
“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啊啊啊啊啊!”
汪亮嘴裡執著的念著這句話,反倒受到一眾嘲笑。
“楚總,人帶來了。”
將汪亮放在外麵,男人輸入指紋,又讓攝像頭錄入了自己的瞳孔,顯示通過後,兩邊拿槍指著他腦袋的保鏢才收回槍口。
剛才一路吊兒郎的人,在門口挺直了腰板才走進去。
房間很亮,中間擺著一張拳擊台,上麵兩個男人正在互打,沒有裁判,隻有血汗交織的殘酷碰撞。
而觀賞者,是坐在下方唯一一張酒紅皮質沙發上的兩個男人。
幾乎每個人在進入房間後,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張沙發上的人,而不是那張拳擊台。
來人隻草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左邊的男人正襟危坐,眼鏡放置在手邊,正聚精會神的欣賞著拳擊台上的表演。
坐在右側的男人更是令人不敢直視,來人甚至下意識的看過去,都隻敢將目光放到男人手部的位置,他正在看手機,像是在給誰發消息。
左邊的男人掃了一眼,開口道。
“帶進來。”
“是。”
“把人送進來。”
汪亮被人抬著五花大綁了進來。
他率先注意到了那個最有氣勢的男人,那一刻恐懼甚至一瞬間壓過了癢意。
他爹那鬼樣子是怎麼搞的,當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呢。
“是……你,你。”
“讓我撓撓讓我撓撓,好癢好癢好癢好癢好癢!”
立馬有人踩住他腦袋,將他的聲音封回去。
“讓你說話了嗎!”
看著不斷摩擦地麵,癢的眼球都凸出來,忍到極限模樣的汪亮。
左邊的男人發出一聲歎息。
小諾還是太仁慈了。
“眼睛,挖了吧。”
就是這雙眼睛對她不敬。
“手也砍了。”
這雙手也膽大包天的臆想過。
“還有腿。”
砍一雙送一雙。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做這種工作的,都是狠人中的狠人,在男人話說完的下一秒直接當場執行命令。
台上的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拳,像是根本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眼被挖出來的那一刻,除了劇痛,汪亮好像還聽到了那個令他恐懼的發抖的男人聲音。
“許諾,你不回消息在乾嘛。”
因為開的是免提,所以汪亮也聽到了那熟悉的回複聲。
“封煥朝你沒斷奶啊,我拉屎怎麼回你消息,老楚不是請你去看什麼藝術表演嗎,玩你的去。”
跟之前一句話讓汪亮酥了身子不同的是,這次渾身血都涼透了。
孫寧進來前,看著渾身是血已經疼暈過去的汪亮,往旁邊躲了一下,生怕被沾上血汙。
他衝著那邊讓手下人把人拖下的楚江歸點點頭,隨後看向這邊的封煥朝。
“老板,關於婚禮……”
...
“拆遷?”
許諾渾身疲憊的下班回來,聽到這兩個字,眼睛猛地一亮。
但想到這房子又不是她的,隨即變為平淡。
“這麼突然。”
房東嗑著瓜子:“其實也不突然了,去年的時候就傳言這片兒要拆遷,我當時還不信呢。”
許諾想起來了,確實是有說過。
“押金全都退你,待會我要群發消息了,你們趕緊找房子搬出去吧,真是對不住了。”
許諾擺擺手,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之前她便想著要搬家了,住太多年了,雖然有感情,但現在家裡人多了,還住這麼小的房子,確實不合適。
“行,我男朋友來了,先走了。”
衝著馬路那邊迎麵走來的封煥朝招招手,許諾看著他這手裡提著大包小包東西,脖子上還套了個袋子,胸前頂著一袋芹菜的模樣,小跑過去。
“晚上吃什麼啊沫哥。”
摸了把他緊實的肌肉,許諾興衝衝的問。
封煥朝瞥她一眼,躲過許諾想幫忙接東西的手,示意她去摸自己外套口袋。
“嗯?是雞腿!好香啊。”
許諾當場拆開包裝袋咬了口,雞腿被保溫紙裹著,還溫熱著,外皮酥酥的雞肉很軟爛,入口即化,還流汁兒。
“你在哪兒搞得啊。”
封煥朝說彆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