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你不知道本王其實對你早已……情根深種。
時鶴微微閉上眼,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不該也不能對水清音動感情,可是,他無法抵抗水清音帶給他的致命誘惑。
他真的,想徹徹底底擁有這個女人。
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攝政王的身份,甘願做她後宮中的男寵之一。
水清音心中憋悶的厲害,遣退太監宮女,到了星泉宮。
她望著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抹掙紮,最終還是站在了門前,遲疑了許久,才敲響了房門。
“母後。”
殿內傳出一道清冷的音色,“進來吧。”
水清音深吸口氣,推開房門,一股冷氣迎麵而來,房內沒有開窗,甚至遮擋著窗簾,這裡相較於其他地方,更冷更陰暗。
明明是太後寢宮,卻偏偏像極了冷宮。
房內,寧太後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綁滿了繩子,她明明華貴無雙,可此時的她,就像個瘋癲婆子。
唯有那雙眼,在看到水清音時,亮起一抹光。
“阿音……”
水清音紅了眼,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她‘噗通’跪在寧太後跟前,“母後,您可好些了?”
“這樣綁著,會好許多。”
水清音無聲落淚,現在的母後,看上去正常了許多。
以前母後和父皇是最疼她的人,後來父皇去世,母後垂簾聽政多年,三年前,將帝位傳給自己。
自那一天,母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平日裡對她溫婉柔和的母親,會厲聲斥責,甚至,頻繁插手朝政之事,她若不從,動輒打罵。
一開始,水清音隻道是母後有苦衷,可後來,她發現母後每次發飆之後,都會自殘。
她說:阿音,母後不是故意的,不要相信母後的任何話。
母後身體裡,像是住著另外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母後平靜的看著她,對自己說,將我綁起來。
母後親口告訴她:阿音,水國一事,一定要順從本心,不要被任何人的話左右,包括哀家。
水清音聽到這句話時,仿佛又看到了以往柔和的母親。
然而,也隻是一瞬。
“王夫,選好了嗎?”寧如霜問。
水清音搖頭。
寧太後掙脫繩子,雙目憤怒的看著她,“哀家不是跟你說了,要讓時鶴當王夫嗎,你把哀家的話當耳旁風?”
水清音從地上站直了身體,她知道,那個咄咄逼人的母後,出來了。
“你彆忘了當初是誰將帝位交到你手上的,你真以為自己成為了女帝,哀家就管不了你了?”
“讓時鶴讓王夫!哀家要讓時鶴讓你的王夫!你要是不照辦,你便不再是我女兒!”
水清音靜靜望著她,“母後,為何是時鶴?”
“他配當!隻有他,才有資格當王夫。”
“當年,您與時鶴素來不對付,您忘了當年他是如何在朝政上打壓您了嗎?時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他成為王夫,執掌水國兵權以及神殿,等於將水國送給時鶴!”
寧太後冷眼看著她,“所以,你要違抗哀家懿旨?”
“我後宮男子無數,沒必要非讓時鶴來當王夫。”
“你說什麼?”寧太後望著水清音,“當了幾年女帝,翅膀硬了,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是吧?”
‘砰!’
椅子上繩索被掙脫開。
寧太後掐住水清音的脖子,“哀家告訴過你多少遍了,讓時鶴當王夫,你為什麼不答應?你答應啊!”
“你是誰,你不是我母後!”
“這張臉,這個身體,怎麼能不是太後呢?水清音,你乖乖聽話不行嗎?你若是不聽,哀家不介意將你變成一個傀儡皇帝,到時候,哀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