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丁衝練完武,收刀而立。
“子翼,我這刀法如何?”
裨將軍鄧展拱手笑道:“軍師雖是文士,卻能日日習武不輟,不斷精進,令我等武夫汗顏。”
丁衝微微一笑,轉頭又看向偏將軍黃忠。“漢升,你覺得呢?”
黃忠笑笑。“若軍師早練二十年,我等無用武之地矣。”
丁衝放聲大笑,指指鄧展。“你啊,太世故。”又指指黃忠。“你又太直接。”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樣才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勝。”
鄧展、黃忠互相看了一眼,麵露喜色。“軍師,要出征了?”
“是的,不過這次出征雖然不是決戰,關係卻非常重大,待宗世林、婁子伯來了,我再與你們仔細交待。用早餐了沒?”
鄧展、黃忠笑道:“一大早就蒙軍師相招,未曾用餐,還望軍師賜酒食。”
“你們這些混帳,不送禮給我,卻總來蹭我的美酒。”丁衝笑道:“好吧,就當為你們壯行。”
鄧展、黃忠大笑,隨丁衝上堂。剛剛坐下,宗承、婁圭聯袂而至。鄧展、黃忠連忙起身相迎。宗承見了這兩人,有些意外。
“幼陽兄,這是……有行動?”
丁衝點點頭。“世林,子伯,坐,一邊吃一邊說,有大事相商。”
宗承、婁圭心中歡喜,連忙入座。
宗承、婁圭坐了上席,鄧展、黃忠坐了下席。四個人,八隻眼睛,齊唰唰地看向主席的丁衝,目不轉睛。
丁衝很享受這種感覺。
“周嘉謀有書信來,劉表意動,卻心存猶豫,不願立刻出兵。”丁衝一邊命人上早餐,一會簡明扼要的說道:“世林,令尊曾為汝南太守,名聲甚著,我想表你為汝南太守,率衝增援曹兗州。子伯為軍謀,子翼、漢升為將,如何?”
宗承心中歡喜,卻矜持地說道:“軍師盛情,承心領了。隻是我未曾入仕,起家為汝南太守,怕是不合適吧?天子雖年少,卻頗有主見,萬一怪罪下來,軍師豈不受累。”
“事急從權,顧不得那麼多。”丁衝擺擺手。“不派你們去,就隻能派西涼兵去。西涼兵雖經教化,卻野性未除,一旦見了血,誰知道能不能控製得住?豫州是膏腴之地,汝潁更是人才輩出之所,不能再被屠戮。所以你們出師之後,一定要拘束將士,嚴明軍紀,千萬不能做出擾民的事來。”
宗承四人拱手應喏。
婢女上了酒食,丁衝招呼四人用餐。他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指畫形勢。
宗承進入汝南後,應迅速與諸家聯絡,迫使他們與袁紹斷絕關係。
兗豫青徐四州之中,豫州實力最強,而汝南戶口又占豫州之半。雖是一郡,實則一州。且汝南是袁紹本郡,汝南的去從,對袁紹有著精神和物質的兩方麵打擊。
用宗承為汝南太守,就是希望借助宗承之父——故汝南太守宗資的影響力,迅速控製汝南。
除此之外,宗承與袁術相識已久。由他進駐汝南,方便與袁術合作。
一旦控製了汝南,宗承就可以揮師北上梁國,解睢陽之圍。
“子翼,漢升,這是你們一展身手的好機會,千萬不要放過。我們要讓朝廷看到,不僅並涼有精兵名將,荊州一樣有精兵名將。”
鄧展、黃忠起身離席,躬身領命。
“世林,子伯,希望你們能一戰成功,收複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