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被袁術當場拿下,圍觀的人原本還有些義憤,一聽說他收了袁紹的錢,特地趕來鬨事的,頓時不敢動了。
儘管他們反對度田,也願意支持袁紹,但袁紹很快就要退回冀州,這也是事實。在這種時候,沒人願意和袁紹扯上關係,遭池魚之殃。
萬一被打成叛逆,那可就不是度田的事了,所有的家產都會被抄沒。
袁術下令,將所有人帶回城中,關押起來。
趁著袁術安排的空當,陳到走到張喜身邊,解釋了一下原因。
他剛進城門,就看到兩隊甲士從城中衝出來,嚇了一跳。聽到袁術在城頭發號施令,這才知道原委,也不好阻止,隻好看著袁術抓人。
張喜也已經明白了,示意陳到不要介意。
袁術被人稱為路中悍鬼,這種事,彆人做不出來,他做卻一點也不奇怪。
要說奇怪,隻是袁術居然主動出擊。
袁術做好了安排,回到張喜麵前,笑嘻嘻地說道:“張公,進城吧。”
張喜應了一聲,轉身上車,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許子將真是受了本初的指示?”
“應該是吧。”
張喜嚇了一跳。“什麼叫應該是?你不是說收到了消息嗎?”
袁術大笑。“我知道那個婢生子要搞事,派了逢元圖來,但許子將有沒有和他聯絡,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們蛇鼠一窩,應該是一夥的吧。”
張喜哭笑不得。“逢元圖來了壽春?”
“嗯。”
“在哪兒?”
“在大牢裡。”
張喜快暈倒了。袁術這是怎麼回事?還怕亂子不夠大嗎,先抓了袁紹的使者逢紀,又抓了許劭,還有一群九江士大夫。
“公路,你真是胡鬨,還嫌事情不夠麻煩!”張喜沒好氣的喝斥道。
“我隻會胡鬨。”袁術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不過比起那個婢生子來,我至少不無恥吧?他居然造謠說我女婿是靠我女兒侍奉天子才有今天,他還要不要臉?他將我袁氏女送給蠻胡,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居然還賊喊捉賊,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一聽到謠言的事,張喜也不好說話了。
袁紹這個謠言影響太惡劣,想替他解釋都沒辦法解釋。
這時,閻象、楊弘一路趕了過來,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主公,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閻象話說了一半,看到了張喜,連忙上前行禮。“張公,這是……”
“你們不知道?”張喜徹底抓狂了。
閻象、楊弘麵麵相覷。
“你彆問他們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一個人決定。惡人我來做,好人你們當。”袁術揮揮手,神態自若。“反正我這揚州牧也做不了幾天了,趁此機會出口惡氣也好。”
閻象、楊弘也懵了,不斷的看張喜,以為張喜已經向袁術透露了什麼消息。
“你說什麼?”張喜更是一頭霧水。
他是天子使者,出發的時候,沒聽到任何消息說要罷免袁術的揚州牧。
袁術也不理他們,大聲呼喝著,指揮將士們將剛剛抓住的士大夫們帶回城,耀武揚威,仿佛剛剛得勝歸來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