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指韓銀。“豎子,你好好學學子美,用用腦子,彆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韓銀一臉無奈,幽怨地看了黃猗一眼。
每次和黃猗一起議事,他都是被批評的那一個。
黃猗連忙說道:“大將軍,屬下鬥膽,可要說幾句不順耳的。你對少將軍要求太高了。愛子心切可以理解,拔苗助長卻不合適。少將軍這幾個月的進步有目共睹,就是諸位長史、教習也都是認可的。”
韓遂哈哈一笑。“子美,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有進步,我自然知道。可是和你相比,他還是進步得太慢了。”
黃猗笑道:“大將軍,我七歲啟蒙讀書,直到入行在,才粗知為士之道。你要少將軍短短幾個月就超過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韓銀深以為然。“就是嘛。”
韓遂心裡美滋滋的,嘴上卻客氣了幾句,隨即又派人去請薑冏等人,商量在營中宣講這些爭鳴文章的事。
在等薑冏的時候,韓遂又向黃猗傳達了朝廷的人事變動。
黃猗的感覺和韓遂差不多,覺得這件事不會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之後必然會有更大的運作。
不管朝廷這些運作是否針對韓遂,加強軍紀總是好的。隨著教化日久,軍紀的要求也應該越來越高,爭取早日達到王者之師的標準。
之前天子不同意韓遂出擊,不就是擔心軍紀不佳,一旦上了戰場,又會出現侵擾百姓的惡行劣跡麼。這樣的機會已經錯過了一次,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韓遂深以為然。
對駐軍洛陽,卻未能對袁紹作戰之事,他耿耿於懷。如果當時進兵,至少有機會與審配一戰,現在的太尉也許就是他了。
“一定要狠抓軍紀。”韓遂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對屢教不改者,絕不姑息。否則對不起天子對我等的一片期望。”
黃猗點頭讚同,想了想,又道:“大將軍,我有一個建議。”
“說。”
“既然這份邸報要在軍中宣講,大將軍何不也寫篇文章,強調一下軍紀的重要性,以及教化的成果。”
韓遂目光閃爍,心動不已,卻沒有急著答應。
“子美,這是不是太刻意了?”
“不然,大將軍手握重兵,理當響應朝廷的詔書。再者,這樣的邸報既然在軍中宣講,就有可能分發到郡縣。讓關東百姓知道大將軍駐軍在此是奉朝廷詔書,保境安民,對將來進軍也有好處。”
“有道理,有道理。”韓遂抑製不住笑容,連連點頭。“隻怕我的文章太差,難入那三位的眼,反倒貽笑大方。”
黃猗笑了。“大將軍有所不知,彆人不敢說,這來敏卻是我黃家的姻親。大將軍若是不棄,我願為大將軍做薦,諒他不能不給三分麵子。”
“還有這事?”
黃猗點點頭。“退一步說,就算想發表意見的人太多,實在忙不過來。我也可以讓拙荊為大將軍印行雄文,廣而告之,隻要能得朝廷的同意即可。”
韓遂大喜。
黃猗的妻子袁權就在睢陽主持印坊,也是可以印文章的。這樣的便利條件不用,簡直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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