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和二嬸娘用水最多,有時候還要叫他們半夜去排隊打水。
夜裡蚊子又多,四清舍不得讓兩個妹妹去,隻好自己去,時常被叮得渾身是包。
村裡的蚊子毒,不僅起包,還會潰膿,又痛又癢,那感覺可太難受了。
“讓你們過來就過來,現在你們爹爹回來了,還愁找不到水源喝麼?”
“且我看這場乾旱應該是持續不了太久的,老天爺總會下雨的,難不成真叫我們一個個的都餓死渴死?”
陸晚忽悠著幾個孩子,什麼時候下雨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不會讓這幾個孩子餓死渴死。
雖說不是她親生的,可現在她用的是這具身體。
且陸晚相信,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循環的。
她不會平白無故地來到這裡,更不會平白無故地成為這幾個孩子的娘。
一切的一切,也許在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
她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怎麼,現在是連阿娘的話都不聽了麼?”
看幾個孩子還不過來,陸晚臉立馬就沉了下來。
三個孩子隻好走過去,將小手泡在裡麵。
靈泉水冰冰涼涼的,小手泡進去,仿佛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似得,舒服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娘,這水好舒服好神奇啊!”
四清忍不住感歎著。
以前還沒乾旱時,他時常和小夥伴在村子裡的那條小河裡遊泳捉魚,但小河裡的水根本就沒有阿娘給的水那麼舒服。
明明都是水,怎麼就阿娘給的水那麼好喝清甜還那麼舒服呢?
一定是阿娘的溫柔,讓這水都變得不一樣了!
趙四清十分天真地想著。
畢竟在孩子心裡,天大地大,阿娘最大。
那是母親,是生他們養他們的母親。
就算母親之前很不好,可現在的阿娘卻很好。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舒服就多泡會兒,泡好了就把這水拿去喂豬。”
那幾隻野豬崽崽,陸晚隻好暫時圈了一個地方來養著,等工匠們砌了豬圈就可以放進去養了。
靈泉水混著粗糠倒給幾隻野豬崽崽。
起初它們還很嫌棄,一個個都不願意吃。
後來大概是真的餓了,嘗了一口石槽裡的豬食,立馬就大口朵頤了起來。
“阿娘,它們吃了它們吃了!”
小老三高興地大喊著。
因為吃了就意味著這幾隻野豬崽崽是能養活的。
怕就怕它們啥也不吃,那就隻有等死了,養肯定是養不活的。
陸晚隻是笑笑。
有靈泉水的滋養,這幾隻野豬崽崽肯定會長得十分肥美。
等到了年底,就可以宰殺吃肉了。
而那幾隻還在歡快進食的野豬崽崽根本不知道陸晚的心思。
“阿娘,我來幫你!”
老二金枝幫陸晚切菜,他們剛搬過來,家裡的東西還不是很齊全,村子裡的人戶知道他們的難處,也都送了些過來。
大多都是些碗筷刀具一類的,有相對寬裕點兒的人家,也給陸晚送了些許醬菜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