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力擰眉將陸晚拉到一旁。
小聲問:“你當真是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了?”
他想要詢問的是,小妹不癡迷陸家那個小白臉兒了?
陸晚笑笑:“大哥放心,夫君既然回來了,我自然是要安生過日子的。”
“從前的事兒該拋就得拋,總是計較著也討不到什麼好。”
“你看開了?”
陸大力有些狐疑地看向她。
陸晚對趙元啟的癡迷程度,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就沒見過哪個女子,如此癡迷過一個男子,且哪怕是成婚後,她也沒想過要善罷甘休。
陸大力甚至一度抬不起頭來。
走到哪兒都有人對陸家指指點點,說他們陸家連女兒都教不好。
說她不知廉恥,此番作風,乃蕩婦也。
就更彆說陸晚還苛刻自己的三個孩子,緊著一口好吃的都不給他們。
餓的三個孩子麵黃肌瘦,也就隻剩下皮包骨了。
好在陸大力今日過來一瞧,三個孩子都胖了不少,心裡也寬慰了許多。
“有何想不開的。”陸晚垂眸一笑,說:“我夫君他孔武有力,又是個心思細膩之人,昨兒夜裡,他還給孩子們編了竹席,三個孩子都有份兒。”
說罷,她捋起散落的發絲至耳後。
又說:“那趙家二叔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徒有其表罷了。”
“你當真是如此想的?”
她的這番話,更是讓陸大力有些不敢相信是她說出來的了。
簡直匪夷所思。
“大哥,我知道我從前做了很多錯事,也丟了你和父親的臉麵。”
“眼下我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你們也無需操心我。”
“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的。”陸大力看她說的真切,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但願她真是如此想的,而不是故意說來誆騙他的,回頭又將那些個肉蛋給趙家二叔拿去吃了。
若這次再是如此,陸大力發誓,以後那些東西,他便是扔去給狗吃了,也絕不拿給陸晚。
晌午飯已經做好了,陸晚今日分了兩桌,匠人們一桌,他們自家人一桌。
今日陸遠伯和陸大力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陸晚便蒸了滿滿一大鍋米飯,底下還鋪了土豆,那土豆是用油鹽炒過的,和蒸熟的米飯混在一起彆提有多香了。
“你們一頓要吃這麼多大白米?”
陸大力看著那滿滿一大鍋白米,心疼死了。
尤其是陸晚給那些匠人們吃的也是這麼好的大米飯。
彆人家雇人過來做活兒,哪怕是要包午飯,也沒見過吃這麼好的。
“大哥無須擔心,這些米都是夫君回來時,主君賞賜的,夫君您說是吧?”
陸晚笑吟吟地看向趙元烈。
趙元烈自然也懂她的意思。
忙跟著說:“阿晚說得對,回來時將軍賞賜了我一百斤的大白米,還有一百兩銀錢,除卻這些,我和阿晚還有富餘。”
陸晚今日也沒和他們客氣,陸大力帶了肉,她索性就都用來炒了。
不然他們回去,肯定是舍不得吃肉的。
“對了爹,前些日子我們是上山掏了個野豬窩,擒了四隻野豬崽子,如今長得可好,等到了年底,你和大哥一起過來殺了,咱們也好過個肥年!”
陸晚倒也不是沒想過分他們兩隻,主要是那野豬崽子離了靈泉水的喂養,怕是養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