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眼裡的羨慕卻是怎麼擋都擋不住的。
這房子修得實在是好,木工做活更是肉眼可見的精致結實。
沒人不想住上大房子好房子,苗翠花也想。
奈何夫家窮,夫君更是個沒本事的,隻知道做一些體力活。
如此一對比,苗翠花竟是有些嫌棄陸大力了。
要是她男人也能有這個掙錢的本事該多好呀。
如今趙元烈的房子,可以說是大石村裡最好的了。
“大人,是這兒,就是這兒!”
“我那惡媳婦就是住在這裡的!”
“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她成日不給我吃的也就罷了,而今還挑唆我兒不讓我進門,這是要活活餓死我呀!”
一家人正坐在屋子裡說話呢,外頭就又傳來了劉桂芬的聲音。
熱得趴在牆角吐舌頭的旺財立馬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嘯聲來。
趙元烈出去,便見劉桂芬趙元啟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家門口。
為首之人一身官服,身後還跟著有幾個官差,手裡都是帶著刀棍的。
這陣仗大石村可沒見過,還是頭一遭呢。
有人看情況不對,立馬拔腿就跑向了裡正家要人去了。
“你就是趙元烈?”
“正是草民,不知縣令大人前來,有失遠迎。”
趙元烈到底是跟在將軍身邊見過大場麵的人,一個縣令還不至於嚇得他腿軟,非但沒有腿軟,那氣勢上反而還壓了那縣令一頭。
縣令留著山羊胡,一身官威。
掃了一眼他們這院子,的確修的不錯。
“有人一紙訴狀,將你與你妻告上衙門,狀告爾等不尊不孝,可有此事?”
那縣令官腔十足。
趙元烈聽完,目光落在了趙元啟身上。
作為村裡唯一的肚子書,那訴紙隻有趙元啟會寫,也就是說,那訴狀也是趙元啟遞上去的。
所以,這是親弟弟將他和阿晚告了上去。
才惹來了縣令親自過來。
趙元烈的目光猶如刀子一樣,趙元啟躲在母親身後,根本不敢直視。
“勞煩縣令大人走這一遭,還請院中落座。”
私情很懂事,立馬就去搬了桌椅板凳來,更是拿了涼茶出來待客。
連官差也有。
那縣令喝了一口,眉宇間閃過一絲詫異。
又忍不住喝了一口。
怪哉。
這涼茶喝下去,先苦後甜不說,似都沁潤到了肺裡,比縣城酒樓裡賣的涼茶還要解暑解渴。
“這茶是你們自己熬的?”
他剛一進來,便看見了滿院子曬著的藥材。
“是草民妻子所熬製。”
“草民之妻,乃清水村人士,陸遠伯陸大夫之女,陸晚。”
趙元烈自報家門,又說:“我妻醫術了得,前陣子剛幫人接生,而今這涼茶,村中鄰裡大多喜歡,也都喝過。”
聞言,縣令更是詫異了。
如此一來,那訴紙上所告的,怕是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