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以前總是打他們罵他們的時候,四清則是沒有聽。
隻想著把兩個妹妹保護好,但現在的阿娘和以前的阿娘不一樣了,四清不去想原因。
他隻需要知道,那是他阿娘,是生他養他的阿娘就成。
“我沒事,就是……就是回來的路上太冷了。”
“那我給你暖暖手,哥哥,你彆生氣。”
小寶珠跑過來,將陸晚給她的暖手袋塞進了四清的手裡,暖手袋是從商城購買的。
上麵繡了很好看的花樣,是以前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孩子們很好奇,為何阿娘手裡總是能有好多奇奇怪怪又很好用的東西。
比如那暖手袋,隻需要裝上熱水,就能保證一上午那袋子都是熱乎乎的,明明看上去是布做的,卻不會漏水,還有很多可愛的款式,毛茸茸的。
夜裡寶珠都會在自己的被子裡塞兩個,暖呼呼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四清手心一暖:“好妹妹,哥哥沒生氣,哥哥就是在外麵遇到討厭的人了,她說了讓人討厭的話。”
“是李秀秀嗎?”
金枝問。
“你怎麼知道?”
“哼,我就知道是她,我剛看到她往徐先生家方向去了。”
大哥又是從那個方向回來的,滿身怒氣。
肯定是李秀秀故意去找大哥的,還說了讓大哥生氣的話。
“你們以後見了她,也走遠點兒,和他們家扯上關係。”
四清平複下來後,就開始把徐先生給他的書分好。
他先前聽人說了,城裡頭的姑娘自小就會念什麼女德一類的書,但阿娘說沒必要。
“三妹,你過來。”四清招招手,寶珠年紀最小,很多字都認不全。
“這本論語,是先生交代我給你看的,若是不識得裡頭的字,你就問我。”
“嗯嗯,我知道了。”
外頭飄著雪,三個孩子坐在屋子裡的木桌旁,下麵陸晚放了爐子,熱氣烘著爐子也是暖烘烘的,並不會冷。
外頭的人一進來,就覺得陸晚這屋子就跟春天似得暖和,哪兒像是冬天的樣子。
他們燒的炭,品質不好的就留給自家用,好的就挑去鎮上賣了。
那些留下來的炭,燒的屋子裡一陣煙熏,辣眼睛的厲害。
這年頭炭價賤,一車千斤炭,也就隻能賣個四五兩銀子罷了,而村子裡有些男人在外頭做工,一個月的工錢也就隻有一到二兩錢而已。
冬日裡用炭厲害,偏生價還低。
不賣又沒了收入,隻得咬牙賣。
陸晚沒想過要去賣炭,她這會兒不缺錢,炭價賤,沒有賣的必要。
山上一噸的木柴,才能燒出六百斤左右的木炭來,他們現在去城鎮賣炭,租用的都是陸晚家的牛車。
每天都有人等著租用,可是那牛累得吭哧吭哧的。
陸晚自然也沒虧待了它,冬日裡沒有新鮮的嫩草,陸晚直接從商城裡購買了一大批,喝的也是靈泉水。
牛兒一整天的疲勞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年頭當牛做馬的,就沒有一個簡單輕鬆的。
“哥哥,阿娘在做什麼?好香啊!”
看書的小寶珠忽然問。
她肚子也跟著叫了兩聲,聞著飄過來的香氣,口水直咽。
饒是四清這個大孩子也沒能抵抗得住那誘人的香氣。
“不知道,你乖乖看書,一會兒就知道了。”
陸晚還能做什麼,自然是閒來無事,從地裡拔了不少的仔薑來,打算做一道仔薑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