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萬兩白銀!
她怎麼不去搶!
賀夫人賀老爺的臉色都在片刻間扭曲了下。
“到底是個鄉下來的婦人,當真是敢獅子大開口了,你知不知道一萬兩白銀有多少?”
賀老爺厲聲說著,眼裡全是帶著對陸晚的鄙夷嘲諷。
她是真敢開口。
陸晚笑了:“怎麼在你們眼裡,你們的兒子連一萬兩白銀都不值得嗎?”
“既如此,那我就狀告到底,律法在上,你們還想要反抗律法不成?反抗律法,那就是在反抗大雍,你們想要造反!”
陸晚想都不想,直接給他們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這年頭,不論是誰被扣上了這樣一個罪名,那都是要誅連九族的。
最輕也是全族流放。
賀老爺賀夫人的臉色果然是變了又變。
他們沒想到這婆娘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還要厲害,簡直就是潑婦中的潑婦!
陸晚哪兒是什麼潑婦,她簡直就是行走的戰鬥機。
隻要是維護自己的權益,她就一定會抗爭到底。
今日她若忍讓了,來日他們的拳腳就一定還會落在陸天耀的身上,包括四清也是一樣。
她甚至在這樣的時代裡,若無過硬的手段和拳頭,就隻有被人騎在頭上拉屎的份兒。
賀夫人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陸晚的院子,看見這院子裡晾曬了許多的藥草。
“陸娘子,可否讓我見見那孩子?”她臉上堆起一抹假笑,這會兒已經開口喚她一聲陸娘子了。
“抱歉,我家孩子被打得重病不起,正在屋內養傷,如今也不想去書院念書了,他的成績年年都是書院第一,極有可能在今年秋闈奪魁,然卻因你家孩子,使得我家孩子心門閉塞,日日夜裡噩夢纏身。”
“賀夫人,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試問若你的孩子被打成這般,你又當如何?”
賀夫人呼吸一滯。
那還能如何,自然是把那打人的孩子往死裡打了。
不過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賀家有的是錢,從來都隻有他們家欺負彆人家孩子的份兒,沒有彆人孩子欺負他們孩子的份兒。
不論何時,不都是弱肉強食嗎?
所以在賀夫人的觀念裡,窮人家的孩子就活該被欺負。
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陸娘子,便是我家孩子做得不對,那我們今日已經登門致歉了,你還想如何?”
“道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道歉?不好意思,你家的歉意我不要,我要的是你家孩子從桐芳書院滾出去!”
陸晚真是給氣笑了,這算是道歉的態度嗎?
帶著一幫子人圍了她的宅子,來勢洶洶、高高在上的模樣,她管這個叫道歉?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真當我賀家是好欺負的了!”
賀老爺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自家寶貝兒子還在大牢裡關著,原本想著先找這個女人嚇唬一番,等她害怕了再去縣衙把狀子撤了。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難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