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發狂了!”
“快跑,那馬兒發狂了,花車要散了!”
擁擠的人群忽然就嘈雜驚恐了起來,巨大的人流迅速將四清和程嘉衍衝散。
隻見那散發著靡靡香氣的花車在幾匹馬發狂狀態的拉扯下,很久快要碎裂了,可憐了花車上那衣著單薄袒胸露乳的伶人,一個個花容失色。
她們努力想要站穩身形,前頭駕馬的馬夫更是早就被甩了下去。
那馬也不知為何發了狂,拉著花車的馬總共有八匹,這一發狂便是滿大街的亂竄。
“程嘉衍!”
四清大喊著,但人群很快就把他的聲音給淹沒了。
馬匹的嘶鳴,人群的驚叫恐懼接踵而至。
“教頭!”
隨行的巡邏隊立馬飛奔過去控製那發狂的馬,因為因馬匹的衝撞踩踏而發生人員傷亡。
八匹馬同時發狂,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橫衝直撞,著實危險。
“哢嚓——”
隨著一聲巨響,原本就脆弱不堪搖搖欲墜的花車在馬匹的拉扯下瞬間被瓦解分裂。
趙元烈迅速上前抓住韁繩,腳蹬在地上一個翻身上馬。
“郎君救命——”
隨著一聲驚恐的呼聲,原是那花車上的伶人們也要從那高高的花車上摔下來,眼看著那如花似玉的人兒就要砸在地上,不死也得斷骨頭的。
趙元烈飛身踩在馬背上,穩穩當當抓住了那掉下來的伶人,又抓緊了手中韁繩在長街上飛馳。
“阿爹?”
四清看著自家阿爹在馬背上,手裡還拎了個花容月貌的姑娘,瞬間就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發什麼呆,快去把那瘋馬給殺了,都發狂了,得弄死才行。”
程嘉衍在另一頭大喊,四清也回了神,暫時不管阿爹手裡的伶人,先將瘋馬控製了才是要緊事。
那些馬癲狂無比,根本沒法子冷靜下來,隻有殺了才行。
待長街冷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心有餘悸,好在並未發生人員傷亡的情況。
“放開!”
趙元烈神色冷淡至極,甚至連正眼都沒落在那伶人身上。
那伶人雌雄莫辨,緊抓著趙元烈的手,一張塗抹了脂粉的臉,嘴唇紅豔豔的,像是剛吃了人的妖精。
“郎君,奴、奴家害怕……”
那伶人依舊緊抓著趙元烈的手,柔弱的身子骨還在微微顫抖著。
“撒手!”
趙元烈向來是個沒多少耐心的人,他的耐心僅用於在自己的家人和愛人身上,對於旁人,多給一分好臉色都已經是他耐心的極限了。
他一把甩開了那伶人,任由伶人摔倒在地上發出痛呼來,便是如此,也格外的引人憐惜。
“阿爹!”
四清追隨而來,瞧見地上的伶人也隻是詫異片刻。